两人见魏征来了,赶紧溜进屋里。
唉,简直太不像话。
魏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说柴令武几人不像话,还是两个书吏不像话。
有心跟皇说说此事,但一想连小小的书吏都知道此事,皇还能不知道?
况且柴令武和赵节都是皇的外甥,尉迟宝琳又是尉迟敬德的儿子。别人都装聋作哑,我又何必多事?
左街使这里,比门下省更加热闹。
程处弼、杜荷、孙广聚集在高云的办事房里面,群情激奋。
“啊,左街使,你看看,今天一早出去巡逻,就在不少街道和坊墙,发现了这些传单。”
孙广手里挥舞着几张纸,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尉迟宝琳也太过分了,竟敢私自卖生铁给吐蕃人和突厥人,这不是私通敌国吗?”
“喂喂喂,孙广,私通敌国这可是大罪,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事儿不仅没有证据,也不归咱们管。”
“虽然不归咱们管,但是跟咱们有关联啊。城门和坊门归咱们管,要是生铁从长安城出去,不得经过城门?咱们没查出来,到时候能脱得了干系?”
杜荷小眼睛又亮了。
“是啊,这事儿还真的跟咱们有关啊。左街使,咱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这个,呃、这个,传令下去,叫各个城门、里坊门的武侯铺,对过往物质严密盘查。”
怎么连走私生铁这样敏感的事儿都编造出来了,程处弼你这个笨蛋,这事儿弄大了不好收场啊。
“还有啊,平康坊那里有不少举报,你们看看。”
杜荷又拿出几张纸来。
“左街使,既然又举报了,咱得查啊。”
程处弼站了起来。
“这个么,我跟柴令武和赵节是亲戚……。”
“对了,你得回避,这事儿交给我啦,孙广,走,叫人,跟我去平康坊。”
杜荷和孙广雷厉风行,立马走了。
“三郎,编一些桃色和贪墨的事儿行,私通敌国的事儿,可不能编啊。”
“二郎,我没编这些事儿。还有张贴的那些传单,也不是我干的。你这个人做事阴损,下手狠毒,我还以为是你干的呢,原来不是你啊。”
“程处弼,私通敌国的事儿,真的不是你编的?”
“不是,这是天大的事儿,我虽然恨他们几个,但也不想叫他们死啊。”
高云心里不禁一凉。
有人在利用这件事儿浑水摸鱼。
这件事儿有失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