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一向跟李神通关系比较亲近,今天出事的时候,他跟封德彝正好赶,就去劝解。
没想到程处弼和杜荷根本就没给他俩面子。
那句话,程处弼也确实说了。但是在那个背景下,也就是说说而已。
不过,萧瑀在这个时候说,就是故意挑拨。
李世民也没来得及了解详情,哪里会不生气?
杜如晦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沮丧。
今天杜荷也参加了行动,皇要是追究的话,杜荷怕是也跑不了。
房玄龄不禁多少有点儿高兴。昨天儿子被打,自己丢脸,这个左街使要是叫皇收拾一下,也算是解气了。
封德彝和萧瑀,稀里糊涂被抓去,虽然说清楚就回来,但毕竟当着那么多人面儿丢了脸面。叫这个左街使丢一回脸,也是好事儿嘛,省得这帮二愣子以后那么霸道。
魏征则是微笑着,心里核计着:嘿嘿,高云,我倒是要看看,这一关你怎么过?
高云很快来了,一见个个面色不善,就觉得不妙。
皇不搭理他,众臣也没人说话。
见了礼,就在一边站着。
哼,你们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看谁能熬过谁。
魏征沉不住气了。
“高云,你们昨日可曾打过房遗爱?”
“打过。”
“为何要打他?”
“街纵马,抓了现行。”
一听魏征这么问,高云就明白,魏征这是在帮他,于是就把详细情况说了一下。
“可曾打过程咬金?”
“打过,……。”
“还可曾打过淮安王?”
“打过,……。”
“今日是你把我带往左街使官廨,接受处罚,你可承认?”
“承认。”
“连我都要惩罚?”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大唐虽然以孝治天下,但还要以法治天下,以德服人。”
以法治天下,以德服人?
听得人不禁心里一动。
这个意思人们虽然都懂,但这样概括说来,还是头一回听见。
“你的手下可曾说过,便是皇和皇后敢闯红牌,你们也要抓,有这事儿没有?”
魏征想的是,如果高云说没有,便是萧瑀说了,没有旁证,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皇顶多训斥一顿,也就完事儿,不会深究。
“有,不仅手下说过,卑职也说过,而且这话是卑职先说出来的。”
你先说的?
这个人是不是傻啊,没说他的事儿,自己就先揽过去。
你以为自己是皇的外甥,就什么话都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