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迷泽嘴里满满当当的,再说不出话来,灵潼才满意地拿起手帕擦了擦手。
她笑眯眯地看着迷泽那副幽怨的样子,颇有些欺负小孩子的恶趣味。
“乖乖看着,不许再多话。”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苏鸢的伤也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期间黎酒也来看望过她几次,恰到好处的关切让苏鸢有些少女怀春。
这天,苏鸢同往常一般在庭院中晒太阳。
她不经意间转头便看到了出现在院门口的黎酒。
“宝儿姑娘!”黎酒步伐飞快,几步做一步,转眼间便到了苏鸢跟前。
苏鸢有些诧异:“黎公子这是......”
“在下有姑娘亲人的消息了!”黎酒看起十分欣喜。
苏鸢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旋即殷切问道:“她如今身在何方,可还安好?”
“好,她还好好的,还托人带了封信给姑娘。”黎酒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苏鸢。
苏鸢喜极而泣,颤颤巍巍地接过。
“姑娘莫要哭啊,这是好事。”黎酒见苏鸢掉了眼泪,一时间有些着急。
那副想要帮苏鸢擦眼泪却又不敢上手的样子逗得苏鸢破涕为笑。
“我这是高兴的。”苏鸢抬手将眼泪抹掉:“公子怎的比我还着急。”
“好好好,我不着急,你快打开来看看你家亲人给你带了什么话。”
“嗯。”苏鸢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信拆开。
信纸展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纸的俊秀小楷,工整漂亮。
这是苏鸢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红及一时的花魁,以才名闻世,那一手簪花小楷更是让那些恩客奉若珍宝。
小的时候妈妈教苏鸢认一个字便在纸上写下一个字,如今苏鸢的字迹也与妈妈的有几分相似。
如今苏鸢书写的习惯便跟妈妈有些相似。
吾儿阿宝:
见字如晤。
吾如今安好,吾儿不必挂念。
知吾儿得好心人相助,吾心甚慰。
未使吾儿安稳余年,吾心中有愧。
且吾儿不应与吾再落风尘,当寻生身父亲,得其庇佑,百岁无忧。汝生身父亲乃鎏金国户部尚书,姓苏名竹字茂林,乃有名之士。吾将信物一并交付与汝,汝且前去与其相认,血浓于水,汝父理当认汝。
吾得黎公子相助,已于缘木边城安享晚年,有缘必当相会,汝不必挂念,且安心当个富家小姐,往后嫁人生子,安稳一生,吾所愿而已。
这封信没有落款,只末尾盖上了妈妈的私印,是她独有的。
“啪嗒、啪嗒......”
信纸已经被苏鸢的眼泪打湿了不少,字迹也开始晕了开来。
“姑娘怎的又哭了?莫要再哭了,再哭下去可要花了脸。”黎酒急得围着苏鸢团团转。
半盏茶后,苏鸢才堪堪止住泪水。
此时的少女,两眼含泪,鼻头微红,像是雨后娇花,惹人怜爱。
“让公子见笑了。”苏鸢此时开口还带着些许哭腔:“心头的大石终得放下,一时间情难自已。”
“不是什么坏事便好,吓得在下以为出了什么事。”黎酒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