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岳走到一个摊位旁,正拿起一座小石雕细看,便听身后有厂卫大喊“有刺客”,还未回神,便有利刀向他挥来,安九岳大惊失色,匆匆避开,有厂卫冲上来护住他,可那群刺客竟有十几人之多,个个出手狠厉,一时间东厂厂卫们竟有些应接不暇。 但东厂厂卫到底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几人又是薛无玉选出来保护安九岳的高手,武功自然不差,且他们也知道若安九岳有闪失,他们这群人的小命都别想保住,于是很快形成阵型,呈扇状护在安九岳身前,袭击者再度尝试,竟未能成功,反复几次之后,不仅没刺到安九岳,连他们自己也受了伤。袭击者们心知此次刺杀恐怕是要失败了,只得往后撤退,然而东厂厂卫们岂会就此放过他们?若真让这些在东厂人眼皮子底下刺杀安九岳的刺客逃走了,恐怕就算安九岳不追究,薛无玉知道后也会让今日护驾的人掉一层皮,于是厂卫们紧紧追上去,只留了功夫最好的一人守在安九岳身边。 刺客们见状,只得分头逃窜,东厂厂卫们继续猛追,很快都不见了人影,安九岳瞪大眼,余惊未消地站在原地,正要拍拍胸脯安慰自己,一抬头便见一个黑影持剑直直向他刺来,顿时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安九岳身边的护卫立刻挡在他身前,然而仅仅两招,那护卫便被刺客一剑割断了喉咙,安九岳脸色变得惨白,又想起自己没有随身佩剑,慌忙转过身想要逃走,那刺客却一个跃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安九岳有生之年,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他眼看着那人持剑逼来,紧紧捏着的拳头已经汗湿,一股绝望铺天盖地向他席卷,他仅仅想到两个字——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从他眼前闪过,“叮”地一声,两剑相撞,那黑衣刺客不仅剑飞得老远,竟连虎口都震得发麻了。 安九岳回过神来,愣愣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陌生男子。许是从丧命的绝望中见到了希望,他觉得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威风凛凛,像极了太傅口中的江湖英雄,哪怕明知自己是九五至尊,却还是忍不住心生一股敬慕之情。 对面的刺客也是一惊,待看清楚安陆离的脸后,不禁长大了嘴,正欲喝问时,安陆离忽然从怀中拔出一柄短刀飞速向前,那刺客也顾不上开口了,同样掏出一柄短刀迎敌,然而两人实力悬殊,安陆离打得刺客连连后退,刺客心知自己是杀不了安九岳了,却怀抱着一丝希望,觉得对方会放自己一马,这么想着,他张开嘴准备唤安陆离的名字。 然而安陆离没有给他机会,在他张嘴的一瞬,短刀飞出,直直插.进他的喉咙。 那刺客临死,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双瞪大的眼睛仿佛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安陆离看了他一眼,飞快掩去眼底的情绪,收起短刀转身回到安九岳身边,关心地问:“公子没事吧?” 安九岳恍惚地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男子当真是十分高大英俊——五官立体而明晰,身姿矫健而挺拔,明明还很年轻,眼中却透着一股洞悉世事的透彻。 “公子?”安陆离见他发愣,神色更加担忧,凑近些又唤了一句。 “啊……”安九岳回过神来,“多谢……少侠相助,请问少侠高姓大名?” 安陆离笑了笑道:“路见不平而已,何须留名,公子无事便好。” 安九岳正要说什么,去追刺客的那群人纷纷抓着刺客回来了,安陆离眼风一扫,背对着厂卫和刺客们冲安九岳点点头:“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安九岳忙唤他,想将他留下来,可安陆离如风一般,很快就消失在围观人群中。 厂卫们气喘吁吁地行至安九岳身前,正欲下跪请罪,却见小皇帝一脸失魂落魄地望着一个方向,不知在看什么。 “皇……”一个厂卫正要唤他,想起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忙改了口,“公子,您怎么了?” 安九岳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无事。” 他看向被厂卫们抓住的刺客,脸上露出厌恶之色,沉声问:“都抓住了?” “是,一个不留。” 厂卫们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立刻闭口不言了,看样子,是这名厂卫拼死护住了皇上,天哪……幸好皇上没事,要不然…… 他们俱是打了个寒颤,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恐怕不是一死这么简单,以宫中那位太后的脾气,怕是要让整个东厂陪葬,到时他们这些护卫不力的人,都要被抽.筋扒.骨。 出了这样的事,安九岳自然没有了四处赏玩的兴致,他沉着脸回到东厂,那群刺客被早已听得消息的薛无玉遣人用链子绑了押回东厂关起来等候审讯,可安九岳受了刺激,再不愿见这些人,只命薛无玉严审,然后便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了。 薛无玉见了,少不得跪下连连磕头赔罪:“都是臣不好,让皇上受惊,臣罪该万死!” “好了,你死了朕也已经受惊了……”安九岳无精打采地道。 薛无玉抬头,见他当真没有追究之意,忙起身走到他身后为他捏肩,一边捏一边道:“今日陪您出去的人,臣定会严惩,臣……” 安九岳挥挥手:“严不严惩的不重要,反正这一日,朕是被你的好点子害得够呛。” 薛无玉一凛,眼中透出一股复杂神色,沉默了一会儿,他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走到安九岳面前跪下道:“皇上,臣自知今日擅作主张,害皇上身陷险境、龙体受惊,罪不可恕,可臣希望皇上能够给臣一个弥补的机会!” 安九岳闻言挑眉:“弥补?” 半个时辰后,安九岳在薛无玉的殷勤陪同下,来到了东厂最深处的一座两层绣楼前。 他露出一个浅笑:“你们东厂,还有绣楼?” 薛无玉低眉笑道:“前些日子开工建的,臣想着,若有一日皇上驾临,一定要为皇上奉上……额……” 安九岳有些诧异:“给朕奉上这座绣楼?薛无玉,你脑子不是坏了吧?” “臣……”薛无玉有些尴尬,“绣楼到了,请皇上上楼一观……臣……臣就不上去了,在此处候着皇上,还请皇上……不要嫌弃才好。” 安九岳听他说得奇怪,冷哼一句“又搞什么鬼”,却还是带着一丝好奇进了绣楼。 此时正是秋日的黄昏,绣楼内比外面还稍微温暖些,一楼没有掌灯,却有一路红红的火烛沿着楼梯的扶手往上,安九岳看着,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燃起一丝从未有过的荡.漾,他情不自禁地往楼梯走去,往上看了一眼,见那小小火烛一路往上延伸,那蜿蜒曲折的光路,像是心内一条缓缓蠕动的小虫。 他莫名地心.痒起来。 上到二楼,终于有了除火烛以外的灯光,却朦胧得很。那光是粉红色的,安九岳寻着光源而去,见是屋中央一架被床幔罩得严严实实的圆形大床,仔细一看,那床幔密密麻麻,垂下的样子竟像是层层叠叠的花瓣,柔软绵密,再靠近两步,他愣住了,透过粉红色的亮光,竟能看见一个女子的倩影。 那女子似是光着.身.子,直直跪坐在床中央,长长的发如瀑布般垂下,身体紧.致而诱.人,从他所在的位置望去,她的胸.前突出的地方十分圆.润,而再往下,是盈盈一握的纤腰。 他喉咙一紧,整个人都绷了起来,等再回过神,竟觉得裆.部有些微微发紧了。 安九岳用手摸了把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提步往前,掀开绵密的纱帘,见到了那个女子。 她的皮肤很白,眼神带着勾.人的挑.逗,唇是粉红色的,小巧而饱满,他的视线往下,落在她起伏的胸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子的身.体,她的胸,令他想到了夏日里丰.硕的蜜桃。他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扑进帐内,女子低低惊呼了一声,更加勾.起了他的欲.望,他亲吻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一路往下,她轻轻哼着,仿佛极为愉.悦,令他欲.火更旺了。待到唇触到那深深沟.壑时,他不禁伸出舌,将舌.尖探.进去,女子“啊”了一声,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感受着舌尖的温暖,满.足地叹了口气。 双手不断游.离,自她的腰部一路往下,覆在了她柔滑的双.腿上,她的身.子,竟像是经过长年精心的保养,这样的女人……怎会身处东厂之中? 然而他的理智渐渐溃散,没有功夫再细想了,含住她胸.口柔.软的一瞬,双手也情不自禁地绕到她的双.腿下,一边揉.捏着她的双.臀一边将腿.分.开,女子忘.情地呻.吟出声时,他彻底沦.陷,用滚.烫的身.体摩.挲着女子身.下的柔软,然后挺.起身,将自己挤进她的身.体。 女子仿佛在那一瞬化成了水,呻.吟.声柔.媚得勾.魂,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她不断哼着,似哀叹,似求饶,又似极度的渴.望与享受,令他的心内的火不断蔓延、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