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失笑,“没那么夸张,这事就别跟席老说了我不想他担心。”
“少夫人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曾良是席海川的人,没道理听韩诗的吩咐,名义是上保护实为监视。
她的一举一动怕是都逃不过席海川的眼睛。
只是……。
“曾良,你上回的伤好了没?”韩诗真切地关心。
“多谢少夫人关心,已无大碍。”
曾良的眸色微闪,面上的情绪有一丝皲裂。
韩诗装作没注意,神色自然地冲他笑了笑,转头看向车窗外。
晚饭之后,韩诗略作休息照例来到练功房。
每每都早到的曾良确没有按时出现。
韩诗正觉奇怪,打算打电话找人的时候,男人推门进来。
韩诗刚露出微笑,席海川由着张伯扶着一道进来。
席海川的神色不是太好,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戾气之中,看得出他被气得不轻。
韩诗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不解地上前一步:“爸,您这是怎么了?”
“丫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准备告诉我一声?”
韩诗心里一凉,目光落到曾良身上。
席海川冷哼一声,“你别看阿良,这事不是他说的。”
张伯道:“老爷是见了网上的新闻,这才找阿良证实的,没想到会是真的。”
韩诗知道这事说不清楚,会让席海川对自己产生误会。
赶紧道:“爸,您别误会我跟周安康之间没什么的。”
席海川跺了跺手中的拐杖,“这不是有没有什么的事,这是周家人公然在打席家的脸,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韩诗觉得事情好像跟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样,席海川并不像是要找自己麻烦的样子。
“爸的意思是?”
席海川拉韩诗坐下:“丫头,你把自己跟周安康之前的事原原本本地对我说一遍,一点都不准落下。”
韩诗虽然很是疑惑,可还是把大小事情都讲上一遍,“差不多就这样,我跟他总共也就只见过这么三次,前后态度的变化我也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席海川脸色已经不能再看,“愚蠢,张伯打电话泽少爷,让他迅速给我回家。”
韩诗紧张地站起身,“爸,对不起,让您老操心了。”
席海川拍拍韩诗的手,“丫头嫁进席家委屈你了,以后谁敢欺负你便告诉爸,我替你出气知道吗?”
“爸……。”韩诗的声音一阵哽咽,眼框有些发红。
小时候多想听到有人对她这么说,可是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这句话她会从席海川的身上听到。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连接席海川与他儿子间的一根纽带,就冲席海川这句话,她现在也想好好当这根纽带。
如果她只是枚被人利用的棋子,只要有这片刻的温暖,这棋子的命运她也认了。
席海川离开后。
曾良挨着她坐下:“少夫人,还练习吗?”
韩诗按了按眼框,“练,有人保护是幸运,但我也得学会自保。”
曾良点头:“这回泽少爷怕是逃不过一顿责罚,老爷最讨厌自家人互相算计。”
韩诗抿笑,心头并没多少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