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捧着花瓶回到客厅的时候,阡辰正在跟老爷子喝茶。
席海川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扫过她手里的花,“小诗的选修课看来学的不错。”
眼神柔和,语气也没有起伏,让韩诗实在猜不透他的情绪。
韩诗笑而不语。
张伯接过花瓶摆到饭厅桌上,看着也挺和谐。
阡辰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五秒,直到她看过去的时候才不经意地收回。
席海川吩咐开饭。
菜上桌,便不在多言。
韩诗闷头吃饭,想着这事该怎么跟席海川说清楚,她不是不乐意管席海川叫爸。
只是爸爸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压仰,或许她这辈子都不想直面他。
席海川往韩诗面前推过一碗汤,“见你气色不太好,特意让厨房熬的汤,多喝点。”
“谢谢您。”
韩诗不再加称谓,听着别扭。
阡辰不动声色地看过来一眼,同时注意到她手指上的伤口。
眼神寻问。
韩诗摇头,表示无事,目光落在桌上的花上。
阡辰了然,压着嗓子送给她两个字:“真蠢。”
是吧,不过蠢着蠢着也就习惯了。
韩诗难得没有跟阡辰斗嘴,让男人还有些小小的不习惯。
饭后,席海川没让韩诗陪他去散布,因为他听说阡辰找韩诗有事。
书房,韩诗有些意外,阡辰居然在席宅拥有自己的书房。
“看来席老还真是把你当了心腹,让你天天上这来蹭饭不说,卧室书房这些都依你的喜好准备着,这待遇怕是快赶上席家的儿子。”
韩诗有些酸。
自己一句话便把老头给得罪,而这个男人在席海川面前便可以肆无忌惮。
原因无他,就因为他有能力。
让人嫉妒。
阡辰拉过韩诗的手指,一边打量一边问:“你又知道老爷子是怎么对他儿子的?”
韩诗,“看他对席墨泽的态度多少也能猜到点。”
阡辰不知从哪里找来个创口贴,小心翼翼替韩诗把指头给包上,“你呀,还是太天真。”
韩诗没有反驳,她本来就愚笨,有些事看不透。
比如席家的水到底有多深,会不会把她淹死这种事。
阡辰见她精神不是太好,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手怎么伤的?”
韩诗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头,卡通的创口贴还挺可爱,没想到阡辰还会有这种创口贴。
“插花的时候剪刀不小心划了一下。”又扬了扬手道,“这个谢谢,挺可爱的。”
阡辰脸微红,“张伯找的,谁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东西。”
韩诗失笑,“幼稚吗?我还挺喜欢的。”
阡辰转过身背对着她:“你们这些小姑娘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韩诗不服气地理论:“怎么就华而不实了,它不一样能消炎止血,还好看,多好。”
阡辰没话说了,“在花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