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梅,月梅”一看自己女儿被气到了,李翠兰顿时也没了心思,跟着便跑了回去。
“娘,你说我哪点比不上秋婵那个死丫头,为什么他们都只喜欢她,不喜欢我?”
房间里,孙月梅哭得像个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质问李翠兰。
看着女儿哭,李翠兰心里早已恨秋婵恨得牙痒痒了,“你放心阿梅,娘一定会想办法好好治一治秋婵那个死丫头,好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这两天,她听村子里有人说秋婵偷偷在村西头买了一处宅基地,想要盖房子。
那么,机会不是来了吗?
想到这里,李翠兰突然诡异的笑了,看得孙月梅目瞪口呆,“娘,娘,你怎么了?”
李翠兰瞟了一眼窗外,压低了嗓音道:“没什么,娘只是想到了对付那死丫头的办法,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又安抚了女儿几句。
再说外面,围观的群众看挑起风波的主力军都走了,又嘀咕了几句,也都纷纷散了。
一时间,孙家门口就只剩了秋婵和宫玉珩,就连良平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其实,仔细一看,也不难看出来,离孙家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抹人影儿。
不是他敏感,而是他家主子最近真的是变化太大了。他五岁便跟了宫玉珩,从小到大,从来没见他家主子对哪个姑娘多看过一眼,多说过一句话。
偏偏在这位秋姑娘面前,他家主子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有了人情味儿,有时还会耍耍无赖,使使小性子,简直就是让他大跌眼镜。
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命中注定吗?
正兀自待在树上感叹着,就听见他家主子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别委屈自己,住的不舒服了,随时找我……”
我去,这么肉麻的话,竟是出自他家爷之口,老太爷知道了,会不会喜极而泣啊?
然后,是秋婵半玩笑的声音,“好啊,不过,我可是提前说好,我从小就饭量大得很,一顿饭至少要吃三碗米饭,二两馒头的,就怕到时你管不起我饭,又把我撵回来,那我多跌份啊,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在这九湾村待着吧。”
轻轻松松一个软拒绝,既不伤情面,有很好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一举两得。
宫玉珩本就脸色不好,听她这么一说,那张神鬼皆艳羡的俊脸瞬间黑了,“养猪,我还是很在行的。”
“天呐”秋婵猛地拍了一把脑门儿,大惊道:“八戒,原来你在这,真是让为师好找啊!”
宫玉珩嘴角眼角齐抽搐,“八戒是谁?”
秋婵耸耸肩,促狭一笑,“一只成了精的猪。”
宫玉珩:“……”成了精的猪,那不还是猪?
而不远处,听力异常敏感的良平,则是笑得差点儿从树上摔下来。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家主子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吃瘪,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内心甚至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盼着有一天,秋婵能把他家主子给收了。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看他一副恨不得掐死自己的表情,秋婵机智的赶在他发飙前,跑进了院子里。
差点儿就忘了,那个玉佩,也该物归原主了。
小屋里,秋婵拿到玉佩,也没细看,便疾步走了出来,“喂,这东西,是你的吧?”
宫玉珩接过玉佩,深深看了秋婵一眼。
他记得,曾听爷爷说过,这玉佩乃传世之宝,世间仅此一块,不论男女,谁若是有幸能得此玉,遇到命中注定的缘分时,玉佩就会变成血红色……
先前,自己拿着时,玉身还是通体翠色,而到了秋婵手里,竟变成了血红色,那不就是说明,秋婵就是他此生的有缘人吗?既是如此,那么,她拿着也是一样的。
于是,沉默了片刻,就听见宫玉珩淡淡的道:“既是你捡到的,那便是你的了。”说着,重新将玉佩塞回了秋婵手里。
“可这不是我的东西”秋婵本欲塞还回去,结果,就听见隔壁王婶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紧接着,是秋草的声音,“大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小丫头,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直接给了秋婵一个大大的熊抱。
秋婵捏了捏秋草的脸蛋,转身笑问王婶儿,“婶子,今天草儿没给您添麻烦吧?”
王婶儿还未及开口,就听见小丫头一脸傲娇,“怎么可能,草儿今天最乖了,是吧婶子?”
王婶儿忙笑嘻嘻地附和道:“乖,乖,草儿今天特别乖,不但乖,还很能干,帮我捡了一簸箕豆子呢!”
话说完,一转脸,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宫玉珩,“丫头,这位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