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绅商贾们为了阻止兵部宣传司在京城百姓面前宣传收复河套的必要性,开始也组织一批士子来在京城百姓面前宣传穷兵黩武的坏处。
“诸位朝廷欲收复河套之地,其意不在收复故土,而在于敛财,当即朝堂,奸臣王琼当道,自然巧立名目,搜刮民财,今日言收复河套不过是蒙蔽大家,找一个加税的理由而已。”
国子监监生时雍这时候便聚齐一坊百姓说了起来。
而夏言也恰巧路过这里,颇为恼怒,直接走了过来,问着时雍:“你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在这里擅传谣言,恶意蛊惑百姓的?”
这时雍和一众国子监监生倒也不怕夏言,其中,时雍直接回道:“好叫这位尊长知道,晚生没有擅传谣言,晚生不过是不想令百姓受其蒙蔽而已。”
“你既说没有擅传谣言,如何一口咬定朝廷要借此收河套之事加征赋税?”
夏言问了一句。
“难道不是吗,朝廷以强边防之名,随意敛财,改纳盐开中为纳粮开中,就是与民争利!如今,更是要收河套,大兴兵伐,其意若不在于敛民财,谁信乎?难道这位官爷能保证朝廷不因河套事不加征赋税?”
时雍质问起夏言来。
夏言冷言道:“朝廷并未下旨加天下赋税!”
“现在没有,谁知道以后有没有,你们说是不是!”
时雍对着一众人喊了起来,跟着其一起来的士子皆附和了起来:“就是,现在没有谁说以后有没有,朝廷要穷兵黩武,除了夺民之利,难道还有别的法子不成!”
夏言黑着脸离开了这里。
“最近京城中多有士子聚众鼓噪说朝廷提收河套意在争夺民利,故京城中商户百姓皆因此都忧心忡忡,以至于颇多对朝廷收复河套之议的诋毁之处。”
此时,内阁,王守仁向朱厚照禀报了这一情况。
朱厚照在后世见过无数网上骂战,对这种现象倒也不惊讶,也就只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大明的这些学生真的需要管一管,不好好读书,竟出来蛊惑百姓,惹是生非,朕还不相信朕连一个京城的人统治不了。”
朱厚照说着就道:“让东厂将这些人都抓起来,查问清楚姓名,然后革除功名,流放边远之地,他们既然这么替百姓们着想,这么仇视朝廷,就让他们去烟瘴之地,好好为那里的穷苦百姓着想一下,也磨炼一下意志,知道他们现在这么自由舒坦的生活是谁给的。”
“是!”
王琼回了一句,就开始拟旨起来。
而这时候,毛纪则说了一句:“陛下,这些生员或许是受人指使,而这人目的应该只是担心朝廷会因此加征赋税而已,所以,臣认为,朝廷倒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只需出一则公文表示不会加赋税即可。”
朱厚照看了毛纪一眼:“朕的确没想过搜刮老百姓的钱财去开疆辟土!也没想过通过加征赋税的方式增加兵事上的支出,但这些士绅和商贾没有权力逼朕做出不加赋税的承诺!朕也不需要向他们解释!朕是大明之主,而不是他们!”
“臣糊涂,请陛下治罪!”
毛纪见此忙回了一句。
“你不是糊涂,你是屁股没坐对位置,朕今天告诉你,你再去告诉他们,别想着揣摩朕的底线,想要永远富贵就老老实实地听朕的话,别想和朕作对,朕有的是收拾他们的法子,别以为朕现在只能控制到知县!但天下庶民心中的太阳是朕不是他们!”
朱厚照虽然是在和毛纪说,但其实也在通过毛纪警告他所代表的以商业资本为主的士绅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