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赵吉没想到这个萧朝宗就是个疯子!他居然剜眼:“真的不是我做的,只是有一个奇怪的女声暗示我二夫人是杀了画棠的凶手!”
赵吉猛地愣住,那个声音他有点熟悉,求生欲让他疯狂回想,突然疯魔道:“是阮羡羡!是她操纵妖术害我!”
萧朝宗不听他言语。明明是在做血腥残忍的事,可他表情冷然镇定。左手中的小刀被他拿在手上,他以极快的速度挖出了赵吉的右眼。事情办完,萧朝宗气度优雅的拿出帕子擦手,地上的赵吉还没有死透,脸上双目的位置已经是两个血窟窿,他什么都看不见,却惧萧朝宗如同害怕鬼神,疯狂的蠕动着身子后退。
萧朝宗半蹲在地上,一双眸子流光氤氲霞雾生辉,他注视着赵吉,唇角忽然迸出一抹寒光笑意:“你帮了她我不会杀你,但是不能再让你开口了。”
暗中一道寒光过,赵吉的红肉舌头已经落地。
他已然昏死过去,萧朝宗冷冷的擦完手,弯身从他怀中掏出那锭阮羡羡给的金子,便立刻折身离开。他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化,仿佛杀人于他来说不过家常便饭。
阮羡羡可能不知道赵吉心中龌龊的想法,但是萧朝宗站在一旁,却是看到了他的表情。萧朝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一刻会出奇的愤怒,或许他只是看不惯有人图谋不轨,尤其是对着阮羡羡。
他前脚刚走,后脚在外头听闻风声赶回家中的萧弗玉便带着家丁和婆子来到柴房,想要将赵吉狠狠折磨。但柴房的门一开,家丁们都倒吸一口冷气,饶是萧弗玉一向镇定自若,这刻都不由自主的皱眉。
赵吉倒在血泊中,没了双眼一舌,人已经半死不活了。
一边领首的家丁暗中咂舌,惊魂未定:“二少爷,这……”这是谁这么狠的手笔,将赵吉折腾废了,还不杀了他。
萧弗玉原地冷凝了一会眉目,忽而转身快步往一处院子走去。
整个萧府,这样心狠且雷霆手段的,只有一个人!
他快步冲进萧朝宗的院子里,彼时萧朝宗正负手站在廊下,一身白衣干净整洁,他正在看阿良熬药。
萧朝宗对萧弗玉的贸然造访似乎并不惊讶,他仅仅只是冷漠的扫了一眼,便收回眼神对他不闻不问。
萧弗玉见状,紧紧地捏住了袖中的拳头。无论萧朝宗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总能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他明明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失去了,他凭什么还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但萧朝宗对他们萧家人一直是冷着脸,现在他这个表情,萧弗玉也看不出一点端倪。只好愤愤离去。
等到萧弗玉转身走了,阿良小心翼翼的去确认过后才道:“少爷,赶紧换身衣裳吧,我拿去给你洗洗。”
萧朝宗方才负手的衣袖上沾上了不少鲜血,阿良都没想到他家少爷居然这么冲动。
萧朝宗回屋慢条斯理的更换衣裳,他压根没有把萧弗玉放在眼里,今天的事哪怕让萧弗玉知道,他也无惧无畏。衣服交给阿良后,他道:“不急着洗,药熬好了跟我去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