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云舒将将收拾妥当,却听夏清禀报纪云涵来了。片刻后,纪云涵笑意盈盈地上前,“姐姐,小涵今日特地起了个大早,打算与你一起进学呢。”
云舒见她一身簇新的着装,头上戴的也是不曾见过的头面,有一只簪子是昨日韩夫人戴过的,难道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不成?
按下心中的疑惑,云舒不以为意地笑道:“我近日总是梦到爹娘,想要去庵里为父母点灯祈福,近日便不去女学了。”
“可是每日的课业,姐姐不学可以吗?”
她毕竟不是十来岁的性子,这世课业从未落下,便是停上一段时日,有余欢帮着,总能赶上的,纪云涵问这话这是想试探什么吗?
“为父母祈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女学的课程只好先耽误几日。不过,既然妹妹问起,就劳烦你跟夫子说明情况,替我告假。”
纪云涵眼中闪过一抹利光,面上还是温温柔柔地笑着,“既然姐姐如此说了,小涵自然是要帮忙的,不过就是可惜无法和姐姐一同进学呢。”
两人又说了几句,纪云涵这才笑容满面地走了。云舒手指轻扣着几案,“春迎,查查昨日我离开后亭中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春迎就呈上了条子,云舒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字嗤笑。原来昨日韩夫人面子上过不去,余氏趁机提出纪云涵献舞助兴。
有了云舒的教训,纪云涵是把舞的名字改为太平花开舞,又正逢诸位公子到后院赏景。一舞罢,她不仅得了韩夫人的赞赏,还有不少公子当场为她作诗,齐元昭更是写下“飞袂拂群芳,宛如游龙举”。
这样一来纪云涵名动京城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今日特地前来是炫耀?亦或是挑衅?若是炫耀还好,可要是想挑衅,她倒是不介意让纪云涵的名声更大一点。
云舒收起纸条,安排了府中事,带着春夏秋冬和另外四个二等丫头,便坐上马车往南边明月庵的方向而去。
这次倒是不像以往那般急,马车也走得更慢更平稳一些。云舒将车窗的帘子拉开一半,望着外面的风景,听着几个丫头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静静欣赏这份安宁。
马车沿官道而走,两边都是秋收后的麦田,光秃秃的连成一片。晨起地上已有了淡淡的白霜,阳光照在上面,倒是增添了几分美感,云舒脸上也添了一抹笑意。
春迎有些疑惑,“小姐喜欢瞧这光秃秃的地?”
“嗯,喜欢。”
外面的丫头听见云舒说话便安静下来,只有一个脸庞圆圆的丫头一脸好奇地瞧着她。玩吧anbar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