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代价也太大了吧？”

老贝尔哆哆嗦嗦的叼上雪茄，不剪断也不点着。

“亲爱的老贝尔探长，这是一件很容易找到嫌疑人，但是不能拷问，甚至不能审讯嫌疑人的奇怪案子，您觉得麦克会陷入多么进退两难的处境呢？就好像我们现在的处境一样？”海明威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魔性的笑容怂恿着，里面带着纠结、痛苦和憎恨，就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可怕的魔鬼。

“我可以考虑一下。亲爱的海明威，你真是我最有脑子的兄弟啦！”老贝尔也觉得海明威有点可怕，但是可以理解。

他们认为麦克太过骄傲，太过自信，太过强势，这是麦克的弱点，同时也是海明威这个只比麦克大两岁的年轻人的弱点。海明威有头脑，也有野心，不甘心屈居人下却被麦克压制了许多年，很应该有这种仿佛魔鬼般的复杂表情……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老贝尔非常满意海明威此时的态度。

“代价太大了，是的，需要付出代价太大了！”老贝尔很有点心疼的说，“但是我知道小麦克是一个难以对付的敌人，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处理他。我会考虑这一点的，亲爱的海明威兄弟。我保证即便不是现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也会给你机会，把小麦克践踏在你上好的小牛皮靴子底下的机会。”

“十万分的感谢您，亲爱的老贝尔探长！”海明威的笑容如释重负，苍白的脸藏了几丝阴狠。

“不用谢，我亲爱的海明威兄弟。”

老贝尔终于点着了很粗的雪茄，透过雪茄的火光和烟雾斜着看海明威的脸，观察海明威的表情——老贝尔很满意海明威微妙的表情，却没有注意到海明威背对着他，却遥遥正对着麦克的手掌微微抖动，大拇指和食指摁在一起轻轻一搓……

“比心！”海明威的心里差点笑出了声。

是的，就是‘比心’，一个非常奇特的手势，也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单词。

海明威记得‘比心’是麦克喝到很嗨的时候教给茱莉亚、西奥多、阿利、邓巴，和伍尔夫的一种手势，特别的亲密和可爱。而在他自己的理解之中，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亲如兄弟和永不背叛，等同于心交心的坦诚相见。

“给我拐杖，”海明威努力站起了半边身子，“亲爱的老贝尔探长，我的头儿，”他说：“既然您没有下定决心把骑士少女绑架案甩给麦克那个混蛋，我就得去努力寻找更多的线索。拯救一位骑士继承人的事情不能对付麦克，但是可以让我们的名声变得更好。”

“是的。去吧。我记得你的努力。”老贝尔极大部分的放下了对海明威的戒心。

一个有用的人需要信任，海明威这样骄傲的年轻人更是如此。老贝尔不觉得以海明威现在的瘸腿状况可以对他做些什么不利的事情，让海明威一个人去寻找线索。他自己走向厅堂正中很有点监督感觉的西格莉德，拽住西格莉德小声说话，想要探寻口风，以及寻找不付出太多代价的把棘手案件甩给麦克的方法。

一个骑士继承人引起的风波太大了，相信西格莉德更加的信任小麦克，愿意让厉害的小麦克接手案件。忽悠一下就是一个有力的盟友。

老贝尔是这样以为的，因为按照形势来看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