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玄冰玉质感上佳,本该是至凉之物,没想到触手温润细腻,她放在手心里摸着,竟然生出了一丝温度,灼着她的指尖。
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玉坠,仔细一看,里面好似有血液流动,她翻转过玉坠,那后面便端端正正的刻了四个字。
吾女阿九。
傅悦君把玉坠握在手心,迅速伸出另一只手,把傅奉天的手掌掰了开来,只见他的手掌布满了老茧,几个手指头都被划破了。
她一看见这些伤口,眼眶顿时便红了:“阿玛……”
傅奉天一把把手抽了出来,心疼的嗔怪道:“你这臭丫头,以前你被蛇咬也没见你掉过一滴眼泪,这么点小事你哭什么啊?”
那些断骨之痛都没能让她掉过眼泪,不过是划破了几只手指,就红了眼睛要掉眼泪,这是什么道理?
哎,搞得他也怪难过的。
“阿玛这双手是用来打天下的,可不是用来雕东西的。”
傅悦君自是心疼他的,她幼时额娘便去世了,是傅奉天一手拉扯大的,从小到大,他替她亲手做过许多东西,如今她到了十七岁了,竟然还去寻这玄冰凤血玉,替她雕刻本命玉。
前世她被天下人所负,从江陵名媛变成人人唾弃的恶毒女人,只有这几个血亲不离不弃。
她纵然是铁石心肠,也舍不得傅奉天这一双拿枪的手,布满伤痕。
“你是我的心头肉,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没有什么不应该。”
傅奉天拿过玉坠亲自为她挂到了脖子上,那鲜红色的绳子下面挂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玉坠,兔子形状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