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田里一般没有毒蛇,旱地和山里才有毒性强烈的蛇,人只要没有对它有惧怕感,捉蛇比捉青蛙、捉黄鳝都容易。这也是为什么后世许多蛇类几乎灭绝,一旦碰到专业的捕蛇高手,一个地方的蛇很容易被捉尽。
“啊!你真的把蛇逮来了!”看到这个小姑娘拎了三个黄鼠狼之外,还有半袋子蛇,张得水惊呆了。
“这个能卖多少钱?”林朝颜略感得意地道。
“不值钱,放了吧!”张得水苦笑道。
“什么!放了!”林朝颜怒了,“昨天问你你说收,今天逮来了你要我放掉,你是在耍我是不是!”
“不好意思啊…”张得水赔笑道,“这些都是水蛇、水三埂,不值钱的,这种蛇没人要。”
原来,值钱的蛇,要么是肉质鲜美的种类,要么是可以入药的,水田里的这些蛇,属于既不好吃又不能入药的两不沾。
其实也不是没人买,有的饭店也收,不过是用来欺骗顾客的。顾客点了一盘价格昂贵的蛇肉,饭店里放一些正品,再添一些这些便宜货,大部分顾客只知道眼前这盘的确是蛇肉,却不知道这盘蛇肉打过折扣。
因为卖不出价格,所以张得水才建议林朝颜放掉,与其花时间找饭店赚这三两个子,还不如不要。
“你做事太不靠谱了…”林朝颜把他埋怨了一番,她接过90块钱,气哼哼的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手里半袋蛇她准备半路上找块水田放掉。
“你要找到黄亘蛇,我肯定收…”看到林朝颜逐渐走远,张得水喊道。
看着这个小姑娘渐渐消失,张得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真把蛇捉了过来,这么要钱不要命的女孩子他是第一次见…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已经20天了,林朝颜捕捉黄鼠狼的技术越来越熟练,现在她每晚可以设置300个黄鼠狼套,平均可以收获45只猎物。
一切看起来很平常,但有一天,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
一天晚上,,她正在放套子的时候,发现村旁边的河里面有哗哗的响声。
定睛一看,里面有一个人正在捕鱼,半夜捕鱼,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偷鱼。
林朝颜悄悄接近池塘,借助当晚明亮的月光,她认得偷鱼的人是村里的“二溜子”。
二流子本名叫赵革成,论起辈分还是她的表叔。其实二溜子应该叫“二流子”,是农村人给那种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之人的称呼。
林朝颜本来不想管,这个鱼塘也不是他家的,而且她也知道一旦被这个二溜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肯定会生出事端。
但看到一个东西让她改变了主意,池塘边,除了一些捕鱼的工具外,还有一个套子。
正是她不久前放置的,套子里一个死黄鼠狼。
看来黄鼠狼中套后被二溜子发现了,他偷鱼的时候还顺手牵羊,将这个黄鼠狼据为己有。
林朝颜在想着,怎么去处理这个事?这个黄鼠狼她肯定要拿走,这个可是她辛辛苦苦做的,自己的劳动成果她绝不甘心让这个二溜子拿走。
林朝颜对二溜子这个人很不齿,这个人不仅是个混混,品质还十分卑劣。林朝颜听人说在前年,他喝醉了酒,他把自己的父亲骂得狗血喷头,最后还用棍子把他打伤…
三年前他从外面拐了个女人回来,据说这个女人是隔壁县的,已经和别人结了婚。这两年二溜子盖了新房子,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林朝颜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个二溜子盖房子的钱很可能来路不正,搞不好就是偷鸡摸狗搞来的。
不过直接拿走肯定不行,搞不好二溜子下次还会拿她的套子,这个家伙肯定知道黄鼠狼值钱,林朝颜想了好一会,决定吓吓他,好让他下次不敢再来。
“呜…”林朝颜先是偷偷把套子和黄鼠狼拿走,然后学了阵鬼叫。
二溜子果然在河中间停住了,林朝颜以为他要回去,但过了一会,二溜子又跑到河里捕鱼,看来二溜子的胆子不小,那阵鬼叫没吓到他。
一计不成,林朝颜又生一计,她扣起嗓门,粗粗的叫道:
“是谁在河里啊…”林朝颜装出一副苍老的声音。
这次终于把二溜子吓住了,二溜子快速跑回岸上,他收拾了一通,发现黄鼠狼和套子不见了,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发现,只好慌忙地溜走。
这个事情看起来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后来却引发了一系列事故,造成的影响更是远远超过了林朝颜的预料……
林朝颜从书桌的抽屉底部拿出铁盒,她家里的抽屉和市场上的抽屉构造不一样,抽屉的底部是封闭性的,而且留有相当大的空间,东西放在这里很安全。
铁盒是她从镇上买的,上面还有一把锁,这些天赚的所有钱都在里面了。
“10块、20、30…100、110、120…1740、1750…2160!”
这在别人看来绝对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一个不到7周岁的小女孩,20天的时间赚到了2000多块钱,要知道像林朝颜的大伯这种国家干部,一个月工资才650。
自己的父母,一年辛苦,毛收入比这也多不了几个。
不过林朝颜却没有一丝满足感,相反她却感到更加的紧迫。
前20天,每天平均100元,3个月的期限还有2个月,如果按这种赚钱速度,看起来2个月后能完成任务。
但她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黄鼠狼越来越难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