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影附耳了谢婵几句,谢婵一听,便直道他不亏为魔教教主,果真是阴险狠毒。
对于这种评价薛静影是听多了,他从来没认同过自己正派,所以对于谢婵的评价也不置一词,不过看谢婵不敢苟同,他便道:“谢公子若是觉得重了,减轻几分分量也无不可,毕竟我们只要点出这事便好。”
谢婵闻言看向水沉璧,水沉璧抿了下唇,道:“先看看那秦掌门作何决定,若是真不管不顾,便按他所说的做。”
谢婵点头。
过了几个时辰,秦飞羽来寻他们,没说后续如何,只说先让三人在雪山派安心等待,他们掌门后续会再托人去问询。
这意思,聪明人都听得出来就是要拖之任之了。
谢婵冷下了脸,果然如薛静影所料。
既然这雪山派不愿动,那他便只好动手了。
第二日吃完早膳,水沉璧一行人还在厢房内小憩,便有一名弟子叫着不好了不好了,便急冲冲来请谢婵:“听闻谢公子师从谢神医,我们门派里的众多弟子今日用过早膳后都说肚子疼,还面如土色,门派里的大夫看不出原因,能否请谢医师随我请去一看啊?”
谢婵从善如流:“自然,贵派奉在下为上宾,在下义不容辞,请小兄弟带路。”
那弟子连忙谢过,带着谢婵便往后院弟子的厢房而去,薛静影和水沉璧也在其后跟上。
几人一进后院厢房就看到众多弟子痛的面如土色,满脸虚汗的在床榻上打滚,秦掌门和秦飞羽也在。
几人一见谢婵便连忙迎过去,谢婵与秦掌门寒暄了几句,便走到那些弟子旁边,说道:“且让我看看。”
那旁边围着的人便连忙让开,在旁边忙的焦头烂额的老大夫也扛着药箱过来,谢婵把了下脉,又拨开那弟子的胸口衣衫,就见一团黑气聚集在胸口。
谢婵抽了根银针,小心的探入那弟子胸膛之中,等收回手,便发现那银针尖部已经一片漆黑了,还泛着诡异的彩色。
谢婵一沉吟:“这些人是中毒了。”
秦掌门闻言一脸震惊:“中毒?”
那老大夫看着他们也点头附和道:“老朽把的脉也是,脉象紊乱,气急攻心,正是中毒的症状,只是老朽用银针探了饭菜,实在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
“饭菜都正常是么?”谢婵问道。
那老大夫点头,谢婵又问道:“那水验过么?”
那老大夫闻言楞了一下,半响摇头,他们雪山派居住在这揽月峰之巅,天气严寒,寻常都是化雪水的,要不便是从山腰冰泉下取的。
雪水都是从峰巅取了化的,而山下冰泉源头在焚情谷内,因焚情谷内气候如春,所以山泉也未不结冰,可以供给他们雪山派日常使用。
秦掌门神色一冷,问道:“今早取的水是雪水化的,还是从冰泉下游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