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聃明知道进谏无用,但还是紧跟单旗前往朝堂,要阻止周景王铸大钱解决财政危机的“新政”。
但到了朝堂,却见原本萧瑟的朝堂冷冷清清,连王室保洁员都木有拭柱头,拖地板,并且朝堂斑驳的大门紧闭,再细看,有块巴掌大的破绢上写着:
天子有旨:放高温假十天!文武百官自找地方凉快去吧!
神马情况!
是大热天,快入三伏了,但也就初一、十五两次一月的朝会日!今天正十五呢!这怎么办?
“口谏无凭,还是上简本吧!”单旗知道有古怪,但也木有办法,只好对老聃说。
简本,不是简单的奏本,那时木有纸张,加上周王室财政困难,连天子旨意,却只用得起巴掌大的破绢,文武百官上本,就只能刻简了,所以叫“简本”。
老聃无语随行。
他心中,还纠结在金山浒前,芙蓉溪畔,祭台和还未修造的封坛上。
单旗把老聃了向朝堂右边右者为尊的三卿院中,自己的下卿办公室里。按标准,虽“升”为下卿,但仍是位列三卿的高官,民间称为副国级大老虎,应该还是有一队武装近卫护守,办公室至少也该千来平方。但这一切由大内在安排,前已交待,为“去势”的事,大内总管和分管太监对他不爽,以他常说的“无欲自刚”的“道”,以治其“身”。首先是把靠近“溲阁”即公厕的一间堆杂物的夏不遮阳、冬不避风的九平大小的房子安排下卿大人办室的。应配制的取暖的火盆和防暑的窖冰都不予提供。配的工勤人员只有一名虽不到七十岁但下肢只剩一肢,两眼高度近视的、十分智障的男子,他到是时时都在值班,从不缺席,一见单旗,就往地上一躺,嚷着:“老儿子!老爸饿!”
单旗后来时常备些馍,饭团之类来上班,就是为了哄他起来,不让他哭闹耽误自己正事。
据春秋记载,单旗的这个工勤人员其实是大内总管的私生子。有人出头为单旗向周景王告发检举过,但经最高大理寺卿审讯后,结论是“事出有因”这人和大内总管如一模相印“查无实据”既然大内总管,就是太监,太监去了势的,断不会留上私生有子的证据。
但单旗生就只管国家百姓安危,不管其它鸟事的秉性,反而怪为己出头者取小放大。仍旧善待此娃。
“老儿子!钱钱!工钱钱!我饿!”此刻他一见单旗,不似往天倒地呼饿,竟喜孜孜拉他去他那三只腿的办公榻案前,指着桌上一叠东东对单旗说。
单旗一见,今天是往后便倒!
那是新铸的大钱!
由铜铸、圆型、方孔,一面大书“宝货”二字,一面铸着:百文、千文、万文、十万文、百万文、千万文!
晕过去的单旗不知道,周景王自己并未去防暑降温,而是坐在窖冰凳上,吃着棒冰,亲自去造币厂监工铸大币去了!
而且把这头一炉的币捡了这些出来,发了单旗的本月工资。
你铁口谏阻不是?
寡人让你先带头流通。
单旗一病不起。
周景王亲去三卿专门医院住院部看望了单卿,已气紧色紫的单卿挣扎着对姬贵说:“大钱要废!大钟不能不能……”
“你们对寡人的心腹重臣太不那个了!”姬贵故意训斥院长,“他都这样了,还不给他吸氧!”
院长急忙亲自给单旗上了氧气罩,单旗死力去掰开那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