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品九结束跟叔叔的传言符通话后,突然感觉憋闷难当,他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
凉风佛面,陈品九双头支撑着窗台,看向外面。
村落里有点点烛火和炊烟,他欣慰地笑笑。
想起了以前,虽然吃着粗茶淡饭,为了生活奔波劳顿,可日子过得那样幸福和知足。
因为总有一个人等着他,而这个人没了,家也没了,连最简单的生活也变成了一种奢求。
陈品九眼圈红了。
惩戒司内。
郭暖在审讯房被问了一半话就被放了出来,让他抱头在外面的回廊处蹲着。
“咋回事啊?是不是俩事先没对好词,回答的不一样,被他们发现了啊?”郭暖抱头悄声问蹲在旁边的房仁经。
“你别吵吵,好像是雇咱们的老大找上来了,专门给咱们办这事的!”房仁经悄声道。
“哎呦,没想到啊?”郭暖有些惊讶,因为经历过这么多大哥,还真就没遇到给完银子还肯管后面的事:“这个大哥这么讲究么”
“那是啊!要换了别人都不带管这事的!”房仁经两眼放光。
二人正说着话,就看到海大山跟一个文官在文案房聊着。
“我就是来取一下薛阳的资料,就是在杨相死了那个!”海大山跟文官解释着。
“下回直接来取就行,过后跟我说一下就完事了。”文官笑呵呵地说道。
“行,那太谢谢了!”海大山挺客气。
“没事,闲着时咱约出去喝点啊?”
“行,一定的!”
“当当当!”
就在海大山决定要走时,屋外有敲门声,随后走进一清新俊朗青年。
“有劳,我是来办下午追小妖那个案子的。”青年白袍下摆一甩,掀起一阵风。
“你就是周奇山的兄弟啊?他说打过招呼的。”文官站了起来,打量此青年。
“是,周奇山跟我是把兄弟,领头打仗的叫房仁经,”青年想了一下:“还有一个叫郭春江。”
“他们都的罪行够坐大牢的了。”
“哎呀大人,他们也没真的断了那个小妖的道行,只是追了几步,吓唬吓唬。”
青年年纪不大,但对官场上的变通和人情事故,说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木箱,放到桌子上,打开后,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们认罚了,罚多少银子都行,求大人高抬贵手吧!”青年态度诚恳,但这表情很明显是装出来的。
“回去告诉周奇山吧,让他以后注意点,现在上面抓着事抓得挺严的,”文官把装银子的箱子扣上:“这也就是遇到我们了,如果遇到别的府衙的惩戒司,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事的。”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了。”青年满面堆笑,态度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