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摔到了地上,两个人看到屋内已经乱成一团,小毛小菊跟那两个请仙的打在了一起。那个女香客早就不见了,门大敞四开,有一群人已经向着这个屋子内冲了进来。
随着那一群人破门而入尚文赶忙大喊:“小毛小菊,散开。”
两人对打得太过专注,以致于尚文回来了都没发现,当然就更没发现冲进来的人群了。
当两人看到尚文后,刚表现出坚难支撑后的惊喜,又突然看到门口情景,瞬间脸色变白,散退开来。
一群人手里拿着大刀,一看便知是梁声请来的打手。
其中一个带头的彪形大汉,短衣襟小打扮,袖子挽到肩头,臂膀处纹着青龙的图案,他手里拿着一个长刀,道:“谁来砸堂子?”
此时成忠和那打鼓青年已经让小毛小菊打得体无完肤。
这四个人除了些许的道行外,法力几乎没有,全靠赤身肉博。
两人看到来了同伙,顿时来了精神,成忠指着尚文他们道:“就是这几个小子捣乱,快,快抓住他。”
乌家宝体力有限,经过缩地千里这么折腾,他现在体力没恢复过来。
看到乌泱泱进来这群人,他有些胆寒,道:“大哥,我们就是给人办事的。”
那纹臂大汉“哼”一声,道:“哦,巧了,我们也是给人办事,兄弟们,上!”
“好勒!”
他大汉手下从他身后方超了过来。
那些人冲进来后,乌家宝才看清,那些人都身体都残缺不全,不是缺只胳膊就是少条腿的,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乌家宝倒退两步,双手一伸,道:“等一下!”
那拿刀大汉眉头一皱,刀尖点地,双手杵在刀柄上,道:“又怎么了。”
乌家宝瞪着大小眼,道:“人过留名燕过留声,一不留名不知道你是张王李赵,燕不留声,声……还以为你是大乌鸦呢!”
大汉道:“啊?”
大汉身旁一个跛子青年道:“就是让咱们报个号!”
那大汉皱了皱他的大粗眉,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们乃残缺派,化地无形不全怪,天残一刀柴戎柴箔桑就是我了。”
乌家宝一拱拳道:“哦,原来是柴门主,幸会幸会……”
“幸会你娘个腿啊!”柴戎大刀指向乌家宝,道:“给我干他!”
乌家宝赤手空拳,此刻他的法力有限,只能硬拼,可硬拼等于求死。
他往回跑,道:“熙和,快……嗯?”
尚文坐到了地上如烂泥一般。白无病给搓的那个泥丸,确实有用,但是也不是立时体力就能恢复过来的。
按照乌家宝的功力,从窗户上跳下去是没问题的,可带上尚文就不行了。
那些大刀片说到就到。
已经有连个腿脚快的,离尚文还差两步地距离,把刀一挥,照着尚文劈了下去。
乌家宝往尚文身上一蹿,一下子把他压倒在地。
“噗噗”
刚压住尚文,乌家宝的头部身上就挨了两刀。
乌家宝死死地护住尚文,冲着外面大喊道:“你们俩快跑!”
小菊小毛手里还拿着椅子腿,已经有些发傻了。
这俩人事先知道来的任务是砸堂子,可是这个“砸”,跟现在的砸,是两个概念啊。
两人看到这群人把乌家宝已经埋没了,他们都带着长刀,就算是现在闯进去,不但救不出乌家宝和尚文,还会把自己也搭里面。
何况现在这群人正好围着乌家宝,门口已经空出来了,正是逃跑的好时进,两人腾地跑了出。
两人跑出去后,到另一间屋子去找赵正豪。
赵正豪闯进那个屋子里时,那个屋子正在给香客看病,此时仙家已经窜了一个风一吹就能被吹倒的青年身体内,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又矮又黑的小黑小子。
香客是个七八岁的孩子,穿着很体面,孩子的身旁站立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贵服,应该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看穿着,这个个大富之家。
就坐在这干巴瘦的青年对面,但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一个妖媚女人的声音。
他道:“你这孩子一到亥时怎么老没影啊?”
小孩子脸色很差,嘴唇发紫,眼睛发直,一语不发,就在那坐着,不知在想什么,也或什么都没想。
她身旁的贵妇眼神都亮了,她扶了扶坠云髻,道:“是啊是啊,可是……”
“可是,并不是因为他出去惹的祸,而是你们招惹的祸。”那仙家没等贵妇说完就已经开口了,她的声音就像在山谷之中似的,既空旷又灵动。
赵正豪进来后也被这蛊惑的声音给弄懵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因为仙家上身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武,这倒不是怕对上身的人有损,而是对上身的仙家有所不敬。
他身后的三人默默地把门关上,竟都被这个气氛感染了。
那贵妇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她道:“老仙你说得对,是我们家的错,是他们这些披毛带角的家伙先招惹的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