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眼睛清澈而明亮,眨了眨眼,那眼睫毛黑浓且修长,一眨眼的时候,每根睫毛欢快跳跃。
他道:“为什么?”
另一位童子很神秘地眨了一下左眼,道:“尚公子,你当我们逮的这山鸡都哪来的?”
尚文好像猜到些了,但还是摇了摇头。
那童子自顾自地说道:“这些山鸡都是魔礼寿手下那个紫金花狐貂的吃食啊。快走吧,大哥哥已经在烤鸡呢。”
两个童子带着尚文就往东方跑,整个魔山少说也有五十平方公里,从西到东,两个童子提气飞奔。
尚文紧随其后,他道:“两位,涧哥哥就是来抓鸡来的么?”
提着芦花鸡的童子道:“当然不是了,明天就是我家教主的寿诞之日,大哥哥说要给教主一份厚礼。”
尚文道:“是什么?”
另一童子道:“他没说。”
尚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非常强烈,他道:“得……得手了么?”
提着芦花鸡的童子道:“不知道。”
尚文道:“快走,快走。”
两个童子越跑越慢,渐渐体力不支,尚文心急,一手拽起一个童子,一提气,拔地而起,冲着东方飞了过去。
东贺胜洲方向,繁花似锦,草木丛生,在山间频繁出没一些山鸡山兔这些小生灵,看到飞奔如电的尚文有些都躲闪不及,有的竟撞了个满怀。
尚文不管不顾,看到一处山坡之下灰烟滚滚,两童子道:“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尚文落地,一松手,把两个童子丢在一边,奔着何涧跑了过去。
“涧哥哥,涧哥哥。”
尚文边跑边喊。
何涧比初相识时成熟了一些,他依然是披着头发,左侧梳着一根极细的小辫子,用五彩绳辫好。
他穿着一身红袍,红衣似火,肤白若雪,特别是那额头,世上再完美的白玉也比不上他光华圆润,再迷人的皎月跟他的额头比也会黯然失色。
何涧突然站了起来,看到尚文后,跑了过去。
可是,尚文落脚的地方看上去很近,落下时,距离何涧所处位置却很远。
两人跑了一阵才重逢,不由得双手紧紧牵在了一起。
两人呼呼喘着粗气,脸上尽是喜悦兴奋难以掩示,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随后两人笑着瘫坐到了地上。
两人的手却没有松开,两人相视而笑,稍稍缓过来一口气,又忙异口同声道:“你怎么来了?”
两人相视而笑,又异口同声道:“我有事。”
两人笑得更灿烂了,同时说道:“好想你。”
七角鹿正在拔山鸡的毛,那山鸡被捉来时是活的,现在好像是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