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曲佩宁神色不明,许怜笑问:“想什么呢?”
“还苦不苦?”曲佩宁笑笑,问。
“甜的,”许怜给她示意眼手里柿饼,将柿饼喂到曲佩宁嘴边,看曲佩宁就着她手在柿饼咬痕处尝了一小口,笑眼问:“甜吗?”
“甜,”曲佩宁宠爱看她。
许怜有些得意:“我娘最会做这些吃食了,外面的都比不上!”
许陈氏听得笑的合不拢嘴。
纯宜回去了房里不久,夭芐又跌跌撞撞跑了出来,鞋子只穿着一只,她就一只脚踩在冰凉的砖地上跑向许怜的小屋,顾忌着屋里的曲佩宁也不敢进去,只是站在外面怯怯的望向屋里,小声的喊:“大婶,大婶。”
许陈氏正在屋里和许怜说笑,听见夭芐唤她,还以为是纯宜,起身走过去,认出来她是与那个内官私./通的,想起来昨日里这女人不知羞./耻叫的那般孟./浪,许陈氏的面色就不大好看,冷着脸问:“你找佩宁么,她在陪着我女儿,没功夫理会你。”
“大婶,我找你的,”夭芐知道自己惹人厌烦,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许陈氏也低下头,看到她冻的泛紫色青筋的脚,吃了一惊,也心软了,放轻声音关怀她:“你怎么鞋子也不穿,这天多冷啊。”
夭芐听了暖心话,更加紧张的握紧衣角,小声道:“大婶,你,你给我块柿饼成么,”她话没说完,怕许陈氏不愿意,连忙伸开手掌。
她的手里握着一支金钗。
“大婶,这个给你,你,你给我块柿饼成么…”她的声音急的要哭出来了。
许陈氏看夭芐一副疯样,有点怕她,连声道:“一块柿饼值什么钱,给你就是了,”许陈氏连忙拿块柿饼给她,催促她回去:“这天多冷啊,你再呆下去脚就冻坏了。”
夭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块柿饼,生怕许陈氏改变主意似的,把柿饼伸手抢过去,又把金钗硬塞给许陈氏,用力捏着柿饼,慢慢的走回去了。她的步子走的怪异,双腿并不拢的将两腿分的很开,许陈氏还以为她是冻到了脚,夭芐一转身,许陈氏才看到她的裤子上都是血,许陈氏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曲佩宁还以为夭芐对许陈氏做了什么,猛地冲了过来,也看到夭芐裤子上的血迹,忙把门关上了。
“那是,那是怎么回事啊,”许陈氏惊魂未定。
曲佩宁不知道如何解释,难道要说这是因为夭芐与那内官行.房.事方法过于粗暴导致她受了伤么,恐怕许陈氏是不忍心听的。
“大概是来了月事吧,”曲佩宁只有硬着头皮说。
“那也不能就那样不管啊…”许陈氏自然想不到其中缘故的,立即就信了。
“有人照顾她的,”曲佩宁安慰许陈氏道。
“谁,那个公公?”
曲佩宁点头。
许陈氏才安心了,这时候才意识到手上还握着个金钗,仔细看了看,又惊又喜:“唉,这是个宝贝东西,但是一个柿饼哪值得起,”许陈氏不安道:“还是给她还回去吧。”
曲佩宁伸手拦住了许陈氏,不肯让她再去见夭芐,把金钗接过去道:“我去还给她就行了。”
“那也好,我看她那样子也挺害怕的,”许陈氏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
“娘,你怕什么,”许怜坐在旁边笑了笑,柔柔道:“一点血就把你吓成这样,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厉害么,还和人家骂街,说要砍了人家十三口呢。”
“胡说,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事。”
“李家的狼狗咬了咱家的小狗,你不是在人家门口骂了半日吗?”许怜歪头一笑:“没有这事吗?”
许陈氏想起来这件事,也跟着笑了:“你这孩子,还提那件事做什么。”
“那后来呢,你和李家又吵了吗?”
“没有了,李家被我骂怕了,现在都躲着我走,”许陈氏略有些得意说。被许怜将话题一转,许陈氏很快就忘了刚刚的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