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站一会,看看风景,一会就回去了,”许怜眼中含情,如同有着万缕情丝,能将曲佩宁作茧缠绕。她看曲佩宁额头都是细汗,体贴的掏出袖帕为曲佩宁擦汗,露出纤细不堪一握的白皙手腕来,口中体贴念道:“大人怎么赶得这么急啊,”她仿若叹息,喃喃一句:“我的曲大人啊...”
闻着袖帕香风,曲佩宁呼吸急促一下,真想拥许怜入怀,但此处容易有人经过,还是不好太过放肆,她就去接许怜手里的袖帕想要自己来,许怜却手一松,袖帕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哎呀!”许怜眼看着绣帕落地,后知后觉的惊呼一声,忙弯腰去捡,曲佩宁也弯腰去捡,两人同时捏住了袖帕,不免碰触到了手指。
在薄薄的轻纱袖帕遮掩下,两人的手指勾到了一起。
触碰到曲佩宁温热的手指,许怜就心一热,她想要抽出手指,小指指尖却被曲佩宁轻轻捻了一下。曲佩宁常年习武,手指比一般女子粗糙,她指间薄茧刮过许怜手指柔软的指节,滑进许怜指缝间,那股痒感令许怜顿时身体酥麻,她微微咬唇,羞红着脸,眼尾偷瞄曲佩宁一眼,低低嗔了一声:“冤家!”
曲佩宁被骂的舒坦,作势扶许怜起身,一边低声追问:“你想不想我?”
“哪个想你啊,”许怜脸红透了,声音黏答答的抱怨。
曲佩宁被许怜这副小模样勾的心痒痒,忍不住低低笑了,她二人离得这么近,曲佩宁一笑,胸腔震动,许怜自然感觉到。
许怜最是受不得曲佩宁这样的笑。
许怜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我晚些时候去找你,给你个惊喜,”曲佩宁在许怜耳边悄声说,温热的口风吹过许怜耳边,令许怜身体瑟缩了一下,又忍着不躲开,心里倒盼着曲佩宁再和她亲近一些,譬如亲亲她的耳垂——不过在此地自然是不可的,许怜不免有些失望,巴不得曲佩宁快和她回那间独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小邬。
她真想现在就牵着曲佩宁的手回去啊。
常言道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她三月不见曲佩宁,真是一点都舍不得她离开眼前,只在心里埋怨皇上皇后,干嘛都要来和她抢与佩宁相处的时间呢?
她这怨气却是来的全无道理了。
“我回去等你,”许怜攥紧袖中被曲佩宁刚刚勾过的手指,点头答应。
二人相视而笑。
松开许怜后,曲佩宁就恭恭敬敬的对许怜道了声谢,完全是疏离而陌生的态度,许怜也福了福身,接过绣帕,嫣然一笑:“谢过曲大人。”
这一声曲大人自然是喊得情意绵绵,听得曲佩宁望着许怜笑意加深。
随后曲佩宁匆忙离去,仿佛和许怜就只是两个陌生人的偶遇而已。许怜也未停留,招呼着一旁的天冬来扶她回去宫院,刚开始许怜心情好,走的有力,只是后来越走她脸色越不对,喘息也粗重起来,待天冬子芩终于扶她回到小邬,她进了屋,当即就吐出一口血来!
天冬子芩被吓了一跳,连忙扶许怜上床躺着,唉,她们就知道许怜禁不起这样折腾!许怜吐了血,自知有错,但她还委屈呢,就看她躺在床上,抚着胸口,小脸煞白的自语给自己辩解:“我,我就是想见她,有什么错嘛!”
得,她这副小模样,谁忍心责怪她啊!
曲佩宁有些心事。
许怜刚刚掩饰的很好,可曲佩宁是个武人,能看不出来许怜异样吗?许怜虽然涂了唇扑了粉,但脸色发白,眼眶发乌,分明是余毒未清的迹象!自己去南州调查盐官污吏,许怜在宫中竟然遭人暗算!曲佩宁本以为,已经把许怜护的很周全,宫里没有人敢这样对许怜了!除非...这个人刚刚入宫,还不了解她的手段...曲佩宁立时想到了在后花园见过的云妃,脸色阴沉。王英若是想通过云妃之手拿捏许怜来让她乱方寸,可就使错手段了!!!曲佩宁猛然一攥拳!
曲佩宁没走太远,就见位上了年纪,慈眉善目的内侍匆匆向这边赶来,他见到曲佩宁,面上一喜。
“喜公公,来找我吗?”曲佩宁也露出笑容,抬手状似亲热的一迎。
“曲大人,好几日不见了,皇后娘娘一直念着你呢,这不,一听说你进宫了,就让杂家来请你去喝杯茶呢!”喜公公细声细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