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有多失落。
掌柜的瞪了一眼躲旁边去的哲枋,指使他来扶起苏姀,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药堂:“你不必急着走,我这里正缺个伙计,等你的眼睛好了,就给我做伙计来抵你的药钱。”
苏姀自然感激,她一双眼睛半瞎,正愁在凉城无处可去,手中裘衣料子精美摸着滑手,想来一定是精致料子,那女人身份也必然是非同一般,苏姀有自知之明,知道掌柜的会收留自己必然是受了那女人的嘱托。
只是可惜不能当面道谢了。
不过…若是有缘,还能再相见吧。
这辆马车往皇宫方向赶去。一进凉城,阿徐就耐不住只枯燥的坐在马车里,出去与赶车人罗大爷,侍卫蛮易挤坐到一起去看街市热闹了,自苏姀被救上马车,阿徐就心虚的卖乖讨巧,大气都不敢出,恐怕曲佩宁注意到她,出了马车不与曲佩宁坐在一处了才觉得不再压抑。
虽然时候尚早,但凉城一向从早热闹到晚,看看行人也比在马车里干呆着的好。车架也不大,阿徐就蜷缩起身体跪坐在罗大爷身后,双手搭在罗大爷肩上将他当成撑板让自己上身挺直能看的远一点,她面容娇俏,引得不少注视,早点摊上坐着个带着随从的白面公子哥听见马车过路声随意看过来,对上阿徐弯弯的眼怔了怔,随即伸手拿起置在膝上的折扇展开风雅的扇了扇,仿佛毫不在意阿徐注视似的,等这辆马车离开他视线,他又探头往前张望,当然是如何努力都看不到了。
“公子看什么呢?”神曲看药生尘探头往前看和个脖子长长的鹅一样,忍不住好奇问。
“看美人,”药生尘啧啧感叹,故作风雅的摆摆折扇,扇上题着‘无美不医’四个大字,可见此人风流脾性。
神曲嗤笑一声:“公子又开始犯毛病啦?”
“诶,欣赏美色怎么能算是病呢?”药生尘不赞同。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吧,这里是凉城,不是咱们否极门,不能任由你胡来的,”神曲语重心长的劝说,可怜他作为药生尘的药童,个头才到药生尘肩头,却要一直为药生尘收拾烂摊子,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
“谁胡来了,你怎么老和师父说一样的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呢,”药生尘没有耐心听:“我能胡闹吗,我多稳重啊,再说了,就算说破天,我真闹出事来了,人家姑娘看我这么俊俏,也不会和我计较的,”药生尘朝神曲扬眉一笑,自恋非常。
神曲翻了个白眼,懒得和死性不改的药生尘多说。
阿徐定定看了两眼那公子哥,回头和蛮易说: “你看见那个人没有?”
“哪个?”蛮易往一旁的人群里看了看。
“早看不见了,你说大冬天的,怎么还有人扇扇子?”
“嗯...”蛮易认真想了想:“可能是练的功夫太刚硬了,所以不觉得冷,还觉得热,所以扇扇子。”
“你不就练的硬家功夫?你也只是不觉得冷,也不可能觉得热啊,”阿徐怪道,赶车的罗大爷呵呵一笑:“嘿,大爷我知道!”
阿徐按在罗大爷肩上的手用力捏了捏算是讨好,她催促罗大爷道:“罗大爷你知道?那你快说,快说!!”
罗大爷摇头晃脑,得意洋洋道:“要大爷我说,一定是这个人的脑子有问题!比骡子还笨!不然大冬天的,还扇什么风。”
阿徐笑起来,觉得罗大爷说的很对,蛮易想了想,也没反驳,算是同意了。
马车里余下曲佩宁与许陈氏两个人,正好二人说些私密话。
故作风流的药生尘自是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