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

“啊，迷糊了，不好意思。”

“没事，就刚刚想起来当时让你养的小白狐了，一直没把它接回来，挺麻烦你的。”

“不麻烦，咱俩还算什么麻烦，”虽然快要到暮春了，但晚上还是有点凉意，称得裴璟的声音也有点凉，“你是不是困了，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吧，回来了事多，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派人告诉我。一会回去了就早点休息吧，听话啊，乖。”裴璟起身摸了摸文欢的发髻，本想揉一揉发顶的，结果她绾了个发髻，便打消了念头。

“是么，可能阳光太好了，让人困，是吧。”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去看裴璟染着笑意的眼睛，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怎么会被说冷呢。不过自己一下午确实没提起来神，整个人恹恹的，到是扫了人家待客的兴致，

“欢欢，长安不比你看到的风平浪静，暗潮涌动波涛汹涌才是常态，一切小心。”

“我会的。”

“欢欢，”

“啊，什么？”

“没事，路上小心。”

消磨了两日的时光，宫里要给文韬接风洗尘。这两日来，接连有人登门拜访，都被文韬打发出去了，连带着文欢也受了许多叨扰。有人觉得威武大将军这走不通，那便曲线救国，巴结他唯一的宝贝闺女，搞得文欢也一个头两个大，干脆称病不见人也不出门。

好不容易捱到了宫宴之日，文欢一大早就被阿箬叫起来洗漱。任着侍女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满头青丝一缕绾起，一缕放下，不时被插上簪子或者发钗，步摇垂在耳边，轻轻一晃，清脆的声音便能在耳畔听到。

“小姐啊，你平常也太懒了吧，你瞅瞅你现在多好看啊，是不是。”

“把这几个都拿了，压的我头疼。”文欢对着镜子指了指头上的首饰，示意侍女把那些东西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