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什么?”何盘盘心虚,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心虚。
“指使卜淮绑架小陆的那个人,难道不是冲你来的?”
何盘盘娇躯一震,“老爸,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冤枉啊!”
“冤枉?哼!”审问过无数要犯的何父眼神锐利,死死盯住何盘盘。
“收到短信后,咱们去到幸福里小区,为什么一见到郝笑,你先不分青红皂白逼问人家小陆下落?我记得短信里只发了地址,根本没提到郝笑。”
心虚的何盘盘瞬间冒汗,却听何父继续道。
“还有卜淮,为什么要在电话里问周清瑜是不是你救的,你是怎么救活他的,何盘盘,你不该好好解释清楚吗?还有那个周清瑜到底是谁?”
何盘盘擦汗,成了哑巴。
何父一拍桌子,“你最好不要告诉我周清瑜是你惹来的烂桃花,你敢对不起小陆,我分分钟打断你的腿。”
为了保住自己的腿,也为了维护自己在陆华浓心目中的形象,何盘盘指天发誓。
“我何盘盘一心一意只有陆华浓,周清瑜是我救治的患者,陆华浓是知道的,他也有见过周清瑜……”
何盘盘求助的目光投向陆华浓。
陆华浓好整以暇,坐在床上观赏何盘盘挨收拾。
“何伯伯,我确实有见过周清瑜,那家伙看起来目的不纯……请何盘盘吃饭连个亲朋好友都不带,如果不是我跟着,准是烂桃花。”
“陆华浓,你……”何盘盘无语,怎么证明到最后改成指控了。
“你看看你,随便招惹烂桃花把小陆害成这样,还不想办法赶紧补救?”
何父憋了半天终于说到点子上,何盘盘顿悟,拉住陆华浓的手诉苦。
“请你给我一次恕罪的机会吧,让我补偿你,否则我良心难安。”
父女俩唱双簧,就为了他答应跟他们回家休养,可怜天下父母心,陆华浓为何父安排后事托孤的用心而难过,没有再出声反对,只想着拖几天再出院,免得何父受累。
何父得逞,得意地笑。
何盘盘终于侥幸躲过一劫,得意地笑,忽听何父道。
“何盘盘,老实交代,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糊弄过去,不交代清楚,难道你还想小陆再发生危险吗?”
这次,何父的话直戳何盘盘心窝,当初她只是对陆华浓有好感,骗来哄老爸开心,但相处下来,陆华浓表面傲娇实则内心柔软,是值得深交的人。
尤其这次出事,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惶恐不安,让她不禁重新考虑起她对陆华浓的态度,一想到自己的隐瞒,或者会对陆华浓再次造成伤害,便心有余悸到不敢去想。
“好,我交代……”何盘盘俯首认罪,随后提出要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等回家再说。”
平常何盘盘没心没肺惯了,突然如此正式,何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起身下达命令。
“去给小陆办出院手续,我们这就回家。”
陆华浓并不是不想回去何家那个温暖的小窝,只是自己一次次生病一次次麻烦人家,而且何父还身患绝症,得有多厚的脸皮继续叨扰,但这次何盘盘说话时的凝重表情,让陆华浓彻底放弃了拒绝,决定跟回何家了解情况。
何盘盘同陆华浓的主治医师打好招呼,把陆华浓接回了家,并且向父亲和受害人陆华浓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