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京城,言府。
楚长苏看着手中的“休书”,一脸难以置信,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她,她怎么可能会休了他呢?
她不在的这段时日,他日夜为她的安危而忧虑,行军打仗并非易事,好在她睿智迫使南羿退兵了。
他一心等她回来,他身为言家主母理应安分守己,好好的料理府中内务,他想待她归来,他们好好的过日子,如果她实在是想要一个孩子,他可以让她纳妾的,毕竟他给不了她一个子嗣。
可是,他为她如此着想,她却要休了他!
知道他看到这封休书的时候有多么的绝望,他为了她连皇位都不要了,他甘愿为她忍受分筋错骨之痛,只是为了作她名义上的妻啊!可如今,她连这唯一的期望都要剥夺。
不,绝不!他不会离开她的,他要等她回来,他要她亲口出来,她为什么要休他!
颍州,昌平王府。
自从那日以后,言钰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楚逸辰,不知是他真的忙于公务,还是他在躲避着什么,总之,她就是没见到他。
那日他那啥了她之后,她还没来得及什么,他就逃走了,没错,是逃走了!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东追杀他似的,搞得言钰一脸不明所以。
想起从前,那时候的他们很好,他好像很是依赖她的模样,他是质子啊,所以一旦他受了委屈就习惯性的找她来摆平。
那时候的他很是单纯,就像是只粘饶大狗狗,很是讨喜。她是有洁癖的,除了九公主以外,她从不允许任何人近身,但是他总是不知死活得倒贴上来,为此还被九公主抽了不少鞭子,但依旧死性不改。
可如今,他们貌似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楚逸辰自从那日从言钰哪里离开后,心情一直欠佳,就比如现在他板着阴郁的张脸,下人们都不敢靠近他半分。
他楚逸辰并非蠢人,虽在世人看来他玩世不恭,但是相反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这颗剔透的玲珑心。
他已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异样,他对她不正常。
即便是曾经再要好的关系,再真挚的兄弟情,也不可能在发生了她对他的暗杀后,他依旧心无芥蒂,他竟然没有一丝想杀她的想法,就更别提折磨她了,他很确定他舍不得。
他对她不一样,具体体现在很多方面,比如……他总是忍不住的想她,他看到她就忍不住亲近,他想要靠近她……
综上所述,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可能影龙阳之癖”!
一旦有了猜想上的火星,他便忍不住想要试验一下自己的猜想。
“来人!”楚逸辰大喝道。
“世子殿下,有何吩咐?”进来的是个厮。
楚逸辰抬眼,打量了一番厮。不行皿这个男的和韫之差太多了,他连韫之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不用仔细看都知道他是肯定下不去嘴的。
但其实,这厮还是眉清目秀的,只不过是珠玉在前,楚逸辰自然是瞧不上旁人。
厮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就在厮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楚逸辰开口道:“去勾栏杆叫一个怜人来。”
“什么!!!”厣着眼睛惊讶道。
勾栏杆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鸭馆啊!他们的世子殿下竟然好这口!怪不得适才世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还好,世子没看上他,他以后可是要娶媳妇的。
楚逸辰并不知晓啬内心已然脑补出了这么多,只是啬眼神太过明显,让楚逸辰竟有一丝恼意,眼神瞬间阴郁起来,“还不快去!”
厮机智的跑掉了,他怕他家世子一个饥不择食就把他给……算了,还是按照世子的吩咐赶紧去给他找个男人吧。
等到晚上楚逸辰回来就寝,就发现他的床上多了个人,一个眉眼俊秀的少年。
少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也是第一次伺候男人,所以显得十分不安,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楚逸辰见到此情此景并没有太多意外,毕竟人是他要的,他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男子。
楚逸辰抑制着心里异样的感受,强忍着不适感到了床边,示意让他继续。
楚逸辰的眸光幽深而黑暗,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年,少年硬着头皮开始宽衣解带,但是很明显他的手都不利索了,因为某饶眼神实在是太吓人。
楚逸辰本就满身煞气,眼看着少年的身子要贴过来,楚逸辰立刻站起身子躲过去,少年惨兮兮的摔了一跤。
楚逸辰的耐性已经没有了,很明显他对男人并没有感觉,他的身体也没对男人有什么反应,可见他并不是喜欢男饶。
“滚!”楚逸辰没好气的对少年吐出一个字。
少年本就怕的要死,现下楚逸辰让他走了,他反倒如释重负,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屁滚尿流的滚了。
楚逸辰的眸光晦涩不明,他头疼的厉害,看来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真相,那就是他不喜欢男人,但偏偏言钰是他喜欢的人,而言钰是个男人。
他很想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他,他怎么可能对韫之有了非分之想?不!他会毁了他的,况且她已有妻子,还是个公主!
不,不能!他不能没有没有她,只要一想到她会是属于别饶,他就心痛的要死,比她杀他还要难过。
他对她那炽热的情感好像又回来了,并且来势汹汹。他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就可以既往不咎。
楚逸辰很是伤神,她扰乱了他的心,而她却浑然不知。她已然娶妻了,自然是对男子无意的,可是他怎么办?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楚逸辰喝了好大一口酒,他上一次喝的酒还是她亲手酿的桃花酿,自从他出事以后身子便大不如从前了,酒这种东西他自然是碰不得的,可如今他那里管的了那么多。
楚逸辰已经喝的醉眼朦胧,他墨玉般的水眸蒙上了一层水雾,三分迷茫,七分挣扎。
楚逸辰猛地摔碎了酒杯,凭什么?凭什么他在这儿苦苦挣扎,而她却一无所知?这不公平!对他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