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武看一眼秦郁儿,陷入沉思。
林惠本以为陆靖寒是什么小混混,小声地跟丈夫咬耳朵,“老公,我看这个姓陆的不是什么好人。”
“他要是陆靖寒的话,那可是大人物。不管是不是好人,我之前一直想找他合作都没机会,要是郁儿和他真是朋友,利用一番也无妨。”秦致武道。
打得好算盘。
陆靖寒察觉到秦致武审视的目光,举起手中把玩的酒杯,遥遥对他敬一杯,唇边笑意渐深。
他的目光闲闲却很有压迫感,把秦致武压到下风。秦致武一时失神,回过神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秦致文不知道陆靖寒是怎么和秦郁儿搭上线的,他一直担心秦墨和陆靖寒走得太近,要她处处小心防备,这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两兄弟坐下没多久,又有人前来寒暄拍马,宾客众多,林惠和单雅娴也被叫去待客。
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原本还在到处走动的满堂宾客纷纷坐好,一样望去大厅里乌泱泱都是人,座无虚席。秦老夫人在两兄弟的搀扶下离席走到大厅中央特意定制的福寿椅上,身后一个寿字足足有一米半高,金粉飞舞,显得秦家财大气粗。
大厅左右两道门,下人们各自推着推车走进来,各十人,站在两侧齐齐停下,推车上放着一块红布,掀开红布,放着不同的东西。
左边是书房四宝,纸墨笔砚,一叠的红纸还有墨砚。右边放着一筐长寿面和鸡蛋,旁边放着一些调料。
这正好对应秦家两兄弟所成就的事业,只是苦了在场的小辈,他们不但要亲手写寿字奉上,还要为秦老夫人煮一碗长寿面或鸡蛋。
这二人还有几分暗暗较劲的意思,由他们开头为小辈做做样子。秦致武的长寿面香味四溢,秦致文的寿字苍劲有力。
小辈们齐齐站好,一看去人数还不少。秦老夫人光是同胞姐妹就有七人,还有其他兄弟,算上旁系亲戚更多。
按理说应当秦墨和秦郁儿先行,但秦墨还没到,秦郁儿第一个上场。秦老夫人生日前一个月林惠就请来书法协会的书法家教她写字,这一个寿字写得有模有样。煮面更不用说,长寿面颇得秦致武精神,一碗红糖鸡蛋色香味俱全。
众人夸耀不止,秦老夫人也深感欣慰,给秦郁儿一个最大的红包,“郁儿可真是个好女孩,也不知道哪家的男孩子那么有好运气能娶到你。倒是墨墨……”
直到现在还没看到秦墨,秦老夫人暗叹,这个孙女最不省心,这些年住在老大家,不曾见她来探望过,过年收红包从不落下。
秦郁儿一颗心都系在陆靖寒身上,巴巴地指望他看到自己高光一幕。
陆靖寒漫不经心地玩转着酒杯,幽眸深邃,和秦郁儿对视那一刻薄唇勾起,又邪又灵,勾得秦郁儿心头小鹿快要撞死。
要是他有心撩拨秦郁儿,这会儿已经得手。
没意思。
再不来他就走了。
单雅娴心急如焚,她不停地问单广秦墨的下落,单广已经到别墅,连秦墨的车都没看到,怎么会知道她的行踪。
要是秦墨不来,她今日布置岂不白费?缺席秦老夫人寿宴的过错,怎么比得上她给秦墨准备的大礼。
“既然她不来,那就算了。”秦老夫人失望道。
她给过这个孙女太多机会,不打算继续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