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墨狠狠地咬下小龙虾肉,恨不得把他的手指头也咬下来。
风卷云残,秦墨把剩下的龙虾壳都收进垃圾桶,望向陆靖寒,“靖爷,宵夜吃了,你可以走了。”
陆靖寒往床上一倒,拍拍旁边的位置,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意味分明。
秦墨扶额,借口洗澡溜进浴室。
她锁上浴室的门,以为陆靖寒等不到人就会离去。
外面一直没动静,秦墨也就不出去。等了一个小时,秦墨困得眼皮直打架,心想这么久他应该走了。
打开门出去,秦墨却发现陆靖寒早在她床上睡熟。一旁的位置还留着,显然是在等她。
一张纸条放在浴室门前地上,“如果我醒来看不到你,就去找林天云睡”。
秦墨脸一白,明知这个男人是在威胁自己,她却不能反抗。
无可奈何,秦墨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只要不惊动陆靖寒,她今晚还是能睡得很安心。
陆靖寒手一弯,秦墨滚进他的怀里,牢牢被他困住。
他闭着眼亲了亲秦墨的发顶,嗓音低沉磁性,“真乖。”
我可去你的吧。
明天,明天必须把水管拆掉。
“我有点事要离开明川几天,照顾好自己。”陆靖寒低声道。
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
以为陆靖寒会做什么,他只是抱着秦墨沉沉睡去。
架不住困意,秦墨也闭上眼坠入梦乡。
翌日,秦墨抵达店里,听刘晋说才知道,他来得最早,一打开仓库的门就听见虚弱的求救声。
吕景明没大碍,只是肋骨被压断两根,一晚上在黑暗中,周围都是奔跑的老鼠,他也不敢睡着,生怕老鼠饿极了咬他两口,两眼睁着扛到天亮。
这会儿人已经去医院,想来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会骚扰秦墨。
大魔王不爬水管,贱男人不来碍眼,要是还能把单雅娴赶出去,这日子再舒坦不过。
别看她现在没动静。
秦墨知道,单雅娴肯定憋着大招呢。
因为,奶奶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
……
这一日清晨,秦墨起得很早。
淡蓝色天幕刚染上朱红,照亮秦家的庭院,芬芳四溢,枝叶上的露珠将将欲滴。
她站在窗前,深呼吸品味新鲜空气好一会儿,换上轻便的衣服去外面跑两圈才回来淋浴。
庭院传来嘈杂声。
秦墨一边擦湿发,走到窗边一看,一辆陌生的轿车开进庭院。
女佣们都被叫出来迎接,是谁的排场这么大?
单雅娴抱着秦轩从别墅走出来,喜悦骄傲。轿车门打开,两个穿得像暴发户一样的中年人走下车,对庭院和别墅指指点点。
是单雅娴的父母。
他们和秦家是亲家,亲家母生日,自己的女儿要去祝寿,他们自然也要去。
秦墨冷眼旁观,直到他们走进别墅才收回目光。
林天云买来早餐,见秦墨出来,“墨墨,单雅娴的父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