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寒耸肩摊手,“一定得是讨好么?就不能是我陆靖寒想交个朋友吗?”
秦墨摇摇头,“没有利益的事情你不会做。”
陆靖寒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扬唇微笑,“你可真是了解我呢,墨墨。”
“……”
上辈子,陆靖寒很少同秦墨说话。偶尔会调侃几句“秦大小姐”,从没叫过她“墨墨”。
秦墨一脸见鬼的表情。
陆靖寒摩挲下巴,笑得邪气,“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太多人叫了,太廉价。软软怎么样?你挺软的。”
秦墨别过脸去,懒得理他。
反正他阴晴不定,说不定过两天又逼她跳海。
霍岩拿着茶壶归来,秦墨欲言又止,怕说错话,可找不到话题切入。
陆靖寒就像个来借书看的客人,时针对准九点时,他阖书起身,“霍先生,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陆靖寒都走了,秦墨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她知道陆靖寒有办法,但她不可能开口求他。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秦墨刻意放慢脚步和陆靖寒拉开距离。
陆靖寒停下来,回过脸凝望她,“你是想留在山上喂蚊子,还是喂野兽?”
秦墨沉默,加快脚步越过陆靖寒。
出口就在眼前,秦墨下意识回头一瞥,撞上陆靖寒直白的凝视。
“想不想知道我怎么说服霍岩?”
他唇边勾起自信狂妄的笑,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
秦墨微微张嘴,又紧紧闭上,小脸上写满倔强。她一言不发地往前走,脚步加快。
陆靖寒看着她离开,陆然从车上下来站在他身旁,“靖哥,秦小姐还是不肯松口吗?”
“她要是松口那可就没意思了。”陆靖寒嗤地一笑,“我就是要挫败她所有的傲气,让她跪着求我要她。”
靖哥似乎是来真的。
陆然心下诧异,还有不好的预感,从没见他在一个女人身上投放这么多注意力。
陆靖寒掏出万宝路叼在唇边,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散开,他吐出乳白烟圈,“那个吕景明查清楚了?”
“嗯,他和秦墨的继母单雅娴认识。秦小姐遇人不淑,这个男人是想算计她的家产。”
说起这个,陆靖寒就烦躁。
莫名的烦躁。
“她眼睛瞎,该治。”陆靖寒把烟头咬得皱巴巴的,眼底冒凶光,“给我睡都好过给那种男人糟蹋,他们做了没?”
靖哥,你这是为难我啊,这种私密的事情我怎么调查得到。
“这个……”
“算了,老子不想知道。”陆靖寒把烟吐到地上,抬脚碾灭。
……
第二天,秦墨起得很早,准备再去找霍岩。
走到一楼,发现外面挺热闹的,大妈们在跳广场舞。
秦墨忽然想到,霍岩在青松住了七八年,就算他离群索居,总要和这里的居民打交道,说不定大家会知道些什么。
“老板,你认识住在青松山上的霍岩吗?”秦墨问旅馆老板。
“霍先生啊,他住在我们这儿八年了。不过平时很少见到他,听说他是个家,还是特别有名拿了大奖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