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萝止步,她似乎明白了二姨太的意思,她拐弯抹角说那么多,最终表达的意思便是让她别和沈云秋走太近,恐怕她的意思也是大夫人的意思。
“当然,少爷是少爷,我一个老爷的妾怎会和少爷有往来,您说呢?”
她这话一出,果然二姨太面色难堪,她若聪明应能听出鸢萝是在讽刺她。
鸢萝也不想得罪人,转而笑着开口道:“我与少爷年龄相仿,自然是要避嫌些,不过二姨太倒是不必如此,您对少爷视为己出,这份心我都为之感动。”
“是吗?”
看来这话正中她心,二姨太神情瞬间明亮起来。
“自然是,我想少爷也会领了您这份心。”
“哎,谁知道呢,这小祖宗的心思旁人猜不透。”
二姨太面露难色,鸢萝猜想恐怕她诸多好意并未得到沈云秋的认可,鸢萝这一路观察到,二姨太的喜怒哀乐都因沈云秋在不停转变,可想而知她是多在乎他。
莫非她对沈云秋如此上心是因想巴结大夫人?那她这盘棋步的还真好,沈云秋是大夫人心头肉,她若能拉拢沈云秋的心,现今大夫人会器重她,等日后这家交给沈云秋继承,她也会好过些。
鸢萝偷偷打量她,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原本姿色出众,如今却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即便是再华丽的衣裳和最耀眼的珠钗也掩盖不了她的沧桑,她的鬓角已隐约露出几根银丝,眉间的川字想必是习惯皱眉所致。
她平日喜穿深色衣裳,鸢萝记忆里,她的袄裙不是青色便是蓝色,区别只在于裙子的款式。
鸢萝跟在她身后,视线落在她腰间的荷包上,那荷包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样式,应是有些年岁,颜色已经犯旧,在鸢萝印象中,二姨太一直带着这个荷包,从未换过。
这荷包里究竟装着什么,不免令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