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萝在首饰盒里发现一对红色珊瑚耳坠,鸢萝试着带在耳朵上,整个人都提了色。
俗话说的好,女为悦己者容,花为悦己者开,可是,她装扮又为给谁看?
进沈家这么久,鸢萝逐渐学会沈家的规矩,一日三餐,中午那顿几房姨太太要去东院和夫人一起用膳,除非夫人提出自己在自己院子,其他姨太太才可在自己院子用膳。
鸢萝第一次去东院走至半路,便遇上大夫人的丫头来传话。
“大夫人吩咐,西院太远,四姨太以后都不用来东院用膳,您请回吧。”
对他们来说鸢萝就是新添的摆设,一个娶过门的大活人,竟被一家子人遗忘在西院的角落,想来也是可笑。
每日的请安依然需要遵从,西院离东院距离最远,她每日一早醒来,便要梳妆打扮,还要考虑穿什么衣裳不招摇,化什么妆不招眼。
一段时日过去,她总算明白,她不论怎样,大夫人就是看她不顺眼。
有时让她背家规背七出,背不出便让她回去抄个几十遍;有时还让她在几房姨太太面前唱小曲儿,以此当众羞辱她。
鸢萝总是不吭声,任凭大夫人百般刁难,她不反抗,总想着忍忍,总会苦尽甘来。
沈家大事小事,鸢萝常常不会被想起,比如每周的看戏或是夫人约姨太太们逛花园,从来无人来通知她。
被无视的日子倒是也好,反而让她清净许多。
她时而在院子里摆弄花草,时而望着天井发呆,脑海里常会浮现四姨太和戏子逃跑的情境,又有几分羡慕,能逃离出这牢笼,是何等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