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儿，小庄，你们可还记得鬼谷威名？”鬼谷子双手放在背后询问道。

盖聂和卫庄异口同声道：“苍生涂涂，天下寥寥，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历代鬼谷子虽一人之力，缺强于百万之师。”

“苏秦合纵六国，佩六国相印，逼迫秦国废除称帝的计划，张仪雄才大略，瓦解六国联盟，帮战秦国称霸乱世，庞涓勇武过人，所向披靡，使得原本弱小的魏国雄霸中原，孙膑智者无双，围魏救赵，计杀庞涓，著旷世兵书流传后世。”

“历代鬼谷子麾下都有‘纵’与‘横’两名弟子！”

鬼谷子抚摸着自己的花白胡须，开口道：“横剑攻于计，以求其利，是为捭；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

“捭阖者，天地之道。”

“捭是开，阖是闭，一阴一阳。”

“捭阖者，纵横之道。”

“纵与横，只要其中一者能成为当代鬼谷子。”

听见鬼谷子的话，卫庄脑海中却回忆起自己和卫庄最初见面和相处的时刻。

三年前，卫庄被鬼谷子看，收为横之传人。

卫庄自幼习剑，天赋异禀，对于剑术理解很快很深。

卫庄坚信自己比还未见面的纵之传人要强的许多。

卫庄被鬼谷子带回鬼谷，见到了他的师哥——纵之传人‘盖聂’！

当时的盖聂身着一件月白色墨边外衣，长发随意的束在身后，碎发散落在额前。

“聂儿，他叫卫庄，你可以叫他小庄。”

这是师父鬼谷子的一句话，之后的日子里，盖聂便真这样叫他。

卫庄却并不服盖聂，向盖聂提出了挑战。

卫庄自小从han国冷宫长大，却心高气傲，可是在手中木剑折断的那一刻，卫庄才明白他败了。

那场还算的正式的比试发生在鬼谷的断崖边，师父没有看到，盖聂也没有再提。

可卫庄心中一直记得知道，他败了，天地为证，山川苍穹为证。

三年下来，每一次相互切磋，卫庄都是失败的一份。

可是当卫庄失败时，盖聂都伸出手并呼唤出一声‘小庄’。

三年下来，卫庄也已经习惯了盖聂对自己的称号！

卫庄心里虽然有着想要赢过盖聂，可却没有杀死盖聂的念头存在。

卫庄心里面问自己，当自己与盖聂之间生死选择来临时，他卫庄真的会选择自己生嘛？

而对于盖聂来说！

这三年下来，和卫庄同练剑，相互切磋，同吃住，同行路，读同样的书，夜晚还在烛光下交流心得。

虽然他们各自怀着心事，可卫庄对于盖聂来说，更像是一名亲人，而不是师弟！

对于卫庄，盖聂是真下不去死手！

盖聂和卫庄的神情都逃不出鬼谷子的眼睛。

“盖聂之纵剑，卫庄之横剑，都已小成，可其中捭阖之道却还未熟知于心。”

鬼谷子开口道：“继续在鬼谷中磨砺三年，三年后进行考核！”

鬼谷子话音还在山崖面回荡着，身影却已经消失在盖聂和卫庄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