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匆忙的吞下嘴里的肉,“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害她听信了大家的话,一直都把苏苒之当洪水猛兽一样避着。
国字脸男人苦笑,“我哪知道你会信她们的话?分辨一个人值不值得交往,难道不应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心去判断吗?”
再说,他虽然钦佩秦无,却也没想着让妻子去抱秦无妻子的大腿。
作为男人,他能保护自家夫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周盈词穷:“……”好吧,不跟老男人讲大道理。
国字脸男人叮嘱道:“盈儿,切记,这件事不能说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反正我平时也不跟她们小群体一起玩耍,跟苏苒之接触就更少了,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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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之中午吃完饭,没有再拿着凤钗一直研究。
甚至还拒绝了秦无问她下午要不要一起去书院听课的要求。
“我想去菜园那边的石板上练字。”
说是菜园那边,其实距离菜园有好长的路,都快下山了。
秦无没勉强她,主动收拾了碗筷:“好。”
菜园边有一条小河流淌而过,用河里的水灌溉浇水也很是方便。
下游还有一块大部分地方比较平整的石板,苏苒之偶尔来了兴致,会过去练字。
舞剑和练字是爹爹从小教她的技能。
每每她想偷懒,爹爹都在旁边举个鸡毛掸子守着她,练好了才准她玩。
现在爹爹不在,苏苒之肯定还是要找时间练的。
此前舒玉和甩鞭姑娘来找麻烦的那天早上,她就来练过字。
她把毛笔和砚台放在竹篮里,用帕子盖上,就跟秦无一起出门了。
临分开前,始终闷不吭声的秦无再次开了口:“如果有什么事,直接去书院找我。”
他也看出了苏苒之的心不在焉。
苏苒之闷闷的点了点头,她想笑笑说没事的,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扯不出一个笑容。
这会儿,已经不是凤钗三两银子的问题了。
苏苒之想,如果这次自己必须跟女主撞上,当了她又蠢又惨又穷的对照组。
那下一次估计也会莫名其妙的走剧情。
明明想避、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让人很窝心。
苏苒之说:“练字会让我心态平和,我去练练字就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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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之半蹲在石板边,单手拿着墨块,一下、一下的开始研磨。
周围依然炎热,但有溪水、蝉鸣、鸟叫相伴,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苏苒之拿起了笔,沾饱墨水,没有像练字那样舒缓的写,而是手臂快速挥动,一个劲气十足的狂草出现了——‘静’。
静心。
越是到这种紧迫的关头,就越是不能着急。
不然连最后一丝翻盘的机会都会丧失。
苏苒之不知道写了多少个‘静’字。
她也不知道多少次掬水来冲洗掉满满一石板的字,然后重新再写。
不知不觉中,字体由最开始的狂草,逐渐转化为了笔锋锐利、棱角分明的柳体。
可仔细看去,这跟柳体又有些许不同。
笔法中夹杂了苏苒之自己对‘正气’的理解。
此刻分明十分炎热,但苏苒之连汗都没出一滴。
她现在进入了一种十分玄妙的状态。
先破后立,不过如此。
一阵山风吹过,拂动着苏苒之的发丝。
她恍然未决。
苏苒之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笔尖上——那里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金色!
虽然她从未接触、也从未见过这种场景,但这金光因她而起。
苏苒之感觉到,自己内心跟天地产生了一丝共鸣。
“这就是功德。”
“是我的功德。”
隐隐地,苏苒之还察觉这丝功德的源头在幼狐身上。
苏苒之来不及细想,直接从怀中掏出发簪,她不需要懂,只需要本能的把笔尖点在凤钗上。
“用我的功德裹住里面的火灵之气,就算是内门长老,也发现不了!”
苏苒之很显然是想避开被夺凤钗这个大剧情的。
但如果避不开,被强迫走剧情,她也不虚!
现在,她倒是有些期待明天在土地庙会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