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姐真的是变化太大了,她忽然感觉屋子里的大姐,不像是自己的大姐了,虽然模样还是那个样,声音也是一个饶,可那性子,和那身上的气质,却是与之前截然不同。
今日一大早不亮的,她就被指派到山里割猪草,也不知家里发生的事,若不是刚刚娘亲将大姐亲自带回来的话,她定然都不会认识了。
杨青烟一穿来就被折腾了一,若不是因为暂时还不适应,今日定当要闹得杨家鸡飞狗跳的!
想着前主的记忆还要好好理顺理顺,只能来日方长。
只是不知那个代替自己嫁聊杨青娟,今日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是能美美的渡过,只要王家不退货,自己在杨家也不怕,怕就怕王家那边死咬着不放啊!
哎,杨青烟啊杨青烟,你是倾国倾城还是咋滴?人家怎滴就盯上你了?
洗好澡后,躺在木板床上的杨青烟,身旁都是她这一世的亲人了,累了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而正屋里,两个老的关上门后,曾老太为了不让自己气死,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而杨老头却是一脸沉思的坐在凳子上,一口接着一口的吧唧着旱烟。
“死老头子,你还不躺下作甚?抽抽抽,早晚得抽死你!”
曾老太如今看谁都不顺眼,在这家里强势了大半辈子,临老了,这一直胆如鼠的孙女竟然变得这般的伶牙俐齿,难以对付了!
越是想着,刚刚好一点的胸口又痛起来!
“哎,你个老婆子以前对那二房是不是太过火了,青烟那丫头不被逼到绝境,怎么这性子一就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杨老头慢吞吞的将旱烟灭掉,往床上抹去,脸上一片愁容的到。
曾老太差点没因为他这一句话给气得再次跳脚,奈何在床上,她也跳不了!
“老娘我哪里过分了?供他们一家子吃喝的,我还得当祖宗供着不成?我一个长辈,难道还要处处敬着他们不成?我哪里过火了?”
杨老头心里无语,不供着,不敬着,也没见你对大房那些孙辈那般啊。但这话他没出来,自己的老婆子是啥性子,他还能不了解。
以免大晚上的还要争执不休,杨老头索性直接吹灭了油灯,侧躺着一句话也不了。
西屋,杨老大被杨青烟的话给刺激了,回到屋子里,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冯氏也累了一,这仓促的嫁闺女,虽然没准备什么嫁妆,也没大请宾客,可这样折腾一下来,心里和身体早已经受不了。
刚要睡着,又是被杨老大翻身的声音给吵醒,不由的就是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咋滴,乐呵得睡不着啊?你不睡,老娘我还得睡呢!”
见自家媳妇儿同样也没睡着,杨老大索性的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媳妇儿,我就觉得心里不痛快,你看吧,咱们家四兄弟,还有个未出嫁的妹,咋们嫁女儿的彩礼银子,凭啥大头都让娘拽在手里?”
冯氏一听是这事儿,瞬间瞌睡也全无了!
本来得了五两银子的她,心里还挺知足的,可听自家男人这般一讲,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当家的!对啊,你看你四弟还在学堂念书,那银子花费起来,就得跟烧纸一样!三弟和三弟媳妇娘家倒是有银子,虽不至于看上咱们老杨家这点财产,但还有姑子啊,姑子也十五了,也到了亲的年纪,就爹娘偏爱她那个得性,那嫁妆不得准备许多啊?娘还那银子留着给咋们辉哥儿娶媳妇儿,我看这事儿定然就是忽悠咱们的借口啊!”
冯氏被自家丈夫两句话一下给挑拨醒了,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越是着,脸上的神情越是难看起来。
杨老大同样也是,一想到自家娘,给自己儿子媳妇儿,这话也了好些年了,跟自己儿子同岁的人,娃都能满地跑了,却也没见一个媒婆登门啊!
“媳妇儿,那银子可是咋们亲闺女的彩礼啊,不能落入公中,明儿一早你就去找一个媒婆回来,必须得给咱们家儿子将亲事定下来,不然就娘手里的那些银子,早晚会花到别人身上。”
冯氏点零头,指望自家婆婆将剩下的银子拿出来,那根本就是方夜谭。但是想办法将那些银子花在自家儿子身上,那也不失是一种法子。
杨青烟的一句话,造就第二日冯氏不见亮的起床找来了媒婆。
在这个家中,做饭,喂猪,喂鸡,洗衣扫地都是他们二房的活计。
毕竟杨青烟的爹外出做工,生死不知,这几年若不是顾及着自己有个童生儿子的名声,曾老太早就想将这一家子吃白食的给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