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慎在大街走出了很远。
他蹲在漆黑的巷子里,望着魔都昏暗的星空,心中起了难以言喻的酸楚。
从卿明山下来已经一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他天天风餐露宿,摆摊算卦,生意也十分冷淡,鲜有信他的。
“师父……”
想到师父,他越发觉得难受。
为了袒护他,师父也不知是顶了多大的压力。
卿明山的那些老顽固们,会不会对师父做什么?
……
“主人,都一个小时了,他还没回来。”
火锅都吃完了,连锅都刷好了,小道士还是没有回来。
叶凡看着桌这琳琅满目的道具,忍不住扶额。
“我高估他了。”
他以为道士都是那种直觉很敏锐的人,万万没想到,这货连包袱都被人掏空了,还没有发觉不对劲。
这时,微生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她手里拿着一张空空的包袱皮。
“道士没拿行李啊!”
……
“哟,这不是卿明山的慎先生吗?”
背靠着矮墙,昏昏欲睡的尉迟慎,被一束强光照了脸。
拿着手电筒这人,尉迟慎认识,不久前他们二人还打过照面。
当时,这位兄弟正企图对一位路过的无辜女子做点什么,被尉迟慎一掌打断了胳膊。
行走世间,需时时把“道义”二字挂心头,这是尉迟慎的老师父对他的告诫。
如此一来,尉迟慎的内心深处有着近乎偏执的正义感,这和他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系。
换言之,他在这世间得罪的人也真不少了。
“怎么,慎先生这样的大才,也有沦落到要露宿街头的时候?”
尉迟慎站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他下意识地去摸肩头的包袱,却是手中空荡荡。
“遭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包袱没了。
想来想去,应该是掉在那咖啡馆了。
“慎先生,你打算去哪里啊?”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尉迟慎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他已经被十多个手持钢管的小混混给包围了。
……
“这道士还真是多灾多难,我看到他好像被人围了。”
叶凡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店里的菜单。
他能够看到尉迟慎的状况,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小道士还挺能打,赤手空拳已经干趴了三个大汉。
不过,没有异能还是太难顶了。
这包袱里唯一一样看起来像是武器的东西,是一把软剑,现在落在了小骨朵的手里,被她当玩具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