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顿饭多少钱啊,我把钱给你。”走路的速度有些快,她说话时有些喘气。
顾一宁扯住她的袖子,说,“也没多少钱,我俩是朋友,请你吃顿饭很正常,再说你也没吃几口。哎,沈惜秋,你走慢点,不会迟到的,待会肚子该绞痛了。”
他话音刚落,她右下方的肚子隐隐有些痛,她用手轻轻捂住,顾一宁用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
果然在顾一宁的预期里,两人来到教室后,并没有迟到,她刚坐下来,梁博华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盯着她有些发毛,她开口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说完还用手去摸摸脸。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的嘴里突然吐出这句话,把沈惜秋吓得呛了口水,咳了好一会。
“坦白什么?”她白了梁博华一眼。
“不要狡辩,刚才教室里很多人都看着你和顾一宁一起走进教室,你们没有猫腻,我可不相信。”梁博华语气里全是八卦的味道,她实在很无奈,为啥会觉得顾学霸会和她有关系,就算她一万个愿意,他也看不上自己啊。
“在办公室门口碰见,就一起到外面吃了个饭而已,所以才会有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沈惜秋理也不想理他,打开历史练习册,准备下笔时,练习册却被梁博华一把抢了回来。
“就这么简单?”梁博华依然不死心地追问。
“就这么简单”她手举在额头上,真诚地说。
“可顾一宁除了和阮铃铃单独吃过饭,就没和别的女生吃饭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他和阮铃铃是青梅竹马也就算了,而且你去找miss领骂,为啥他会突然出来在办公室门口。”梁博华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是不是他和阮铃铃单独吃饭,你吃醋了?”她抓住了他那一番话的重点,朝他挤了挤眼睛。
“瞎说什么。”阮铃铃果然是他的软肋,一提到她,他便没有在继续八卦下去,立马把手上的历史练习册扔过来,转身趴在桌子睡觉。
“我说的都说大实话,某人心虚了吧。”她调侃了他几句,看他没有反应,便没有逗他的兴致。又撕开了一颗话梅糖放进嘴里,继续做着老师布置的作业。
晚上回到宿舍,洗完澡躺在床上,发现有条未读短信,点开发现是顾一宁发过来的。
“我很好奇,你住在海边,怎么会不吃鱼?”
她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晚上吃酸菜鱼时,头发上全是一股鱼的味道,虽然昨晚才洗头,平时最讨厌洗头的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头给洗了。
看着短信发了一会呆,脑海里在组织着该怎么回他,然后把毛巾裹着头,手迅速在手机上打着字。
“在小的时候,我是吃鱼的,基本上隔几天家里就会煮鲫鱼豆腐汤喝,有一天爸妈不在家,我又懒得去把鲫鱼汤煮热,冷却后的鱼汤特别腥,喝完后一股浓烈的腥味充斥在口腔久久不能散去,于是便生理反应地干呕起来,那种反胃的恶心感我现在还历历在目,所以从那天起,我便不再吃鱼肉,连家里人用筷子夹过鱼肉,再夹其他的菜,我都不再去碰被筷子动过的附近区域的菜,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小事可以记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