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昕瑜想到前世宋玉最后的下场,心里徒生些许愧疚。
她打消了话头,与元真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如今已是十月中旬,但迎生宴就在十一月初三,时间已然很紧迫了。
苏昕瑜走后,若兰悄声对元真贵君抱怨,“贵君,前几日不是已经得了消息陛下要将迎春宴的事交由你操办吗?怎么今日陛下一点口风都没漏。”
元真瞪若兰,“这种事情不过是后宫众人的猜测罢了。你是我带进宫里来的,不要也跟着瞎起哄,君后尚在,这种事那里轮的到我插手?”
若兰委屈,“这话也不是乱传的啊,陛下都几月没理君后了,君后也把印章都交出来了,谁知道陛下突然就变了。况且,贵君得女皇宠信,那让女皇生气的……”
“住口!”元真厉声呵斥,“你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你自去领罚,什么时候明白自己错了再来找我!”
说完,进了内室。
元真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脸。
此时男子脸上笑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沉默。
他自从进宫以前,除了刚进宫那一个月,女皇一直很宠他,到现在,他已经沦陷,恍若以为她也喜欢他。
他和宋玉自小便齐名,不同的是,一个受尽宠爱性格率真可爱,虽名声在外却却视如粪土;而另一个自小不得母亲喜爱,兢兢业业用尽全力终于得了众人肯定,这才入了母亲的眼。
只是,他是万万没有宋玉退婚的勇气的。
他既是佩服宋玉,又羡慕宋玉,心里更是藏着些许自卑。
宋玉为什么敢跟苏昕瑜闹,没有十足的信任他也犯不着犯这些忌讳。换了旁人,要敢这么干,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