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起来，身上倒少了几分戾气。

“可能是分人？”唐柒七不答反问。

这一句让裴汶煜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也得亏你能受得了他这个样子，第一次和他见面时，就差没直接动手打死。”

唐柒七一直想着该如何找切入口探探两人认识的点滴，却不想裴汶煜会主动提起。

立马抓住这个机会，又故作好奇地问道：“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才多大？十三还是十四？”裴汶煜看着祁彦似在回忆，“你能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站在你面前一声不吭浑身上下写着莫挨老子的那种挑衅画面吗？”

那样的画面，唐柒七一下就能脑补出，可抓到的重点却在年龄上。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样，眼前这个男人参与了祁彦不堪回首的过往。

那个时候祁彦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他面前？又发生了什么？

这些问题堵在喉咙处怎么也问不出，垂落身侧的手不觉地收成拳。

脸上努力维持着笑意，“那打起来了吗？”

“那个时候……”裴汶煜顿了几秒，再次开口时的尾音明显下坠，似想起什么无可奈何的事，“只能打。”

“为什么？”唐柒七又问道。

开口时有些紧张的语气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一个比我小五岁的人站我面前挑衅，要不揍服的话，以后不得翻天啊？”裴汶煜笑着和两人碰了下杯。

唐柒七拿着酒杯的手默收了几分力，昂头被酒杯遮挡住之际，眸底的笑意消失殆尽。

虽是轻松的语气，可却敏锐地捕捉到裴汶煜看似开着玩笑实则在掩盖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