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犯了金爷的忌讳,不该多嘴说这么多。
金爷的决定,一向不需要别人来置喙,他可不就是担心则乱,撞到了金爷的脾气上。
“陈玄,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陈玄微微弯身,这是一个绝对臣服的姿态:“有十七年了,我十几岁的被金爷所救带在身边,金爷就是陈玄的再生父母,是陈玄这一生追随效忠之人!”
金爷的思绪晃了一下,沉默了会,这才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去领罚吧……”
这是打算放陈玄一马,只要不赶陈玄离开,皮肉之苦,也只是小伤而已。
这是金爷对他顾念旧情网开一面,上一个多嘴的人可就没有这样的幸运。
在陈玄离开以后,金爷这才从书房上了锁的抽屉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黑白色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件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旗袍,笑得一脸腼腆,她头发梳成两个辫子垂在胸前,动作还有些拘束。
在那个年代里,偷么的能做一件旗袍已经是难能可贵,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只是到底是阴阳两隔,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的手指在相框外那女人的脸上轻轻的摸了几下,那张脸与傅盛欢有三分相似。
若是当初她和他没有阴阳两隔,想来他们的孙女也差不多和傅盛欢是一样的年纪。
只是可惜,他们两个人连个子嗣都没有,他还没有将她明媒正娶,就听闻她已经没了的噩耗。
他不介意护着傅盛欢一些,因为她的那张脸,但是前提是她也得有能力有魄力。
又是噩梦。
自从重生以后,基本上隔三差五的都会梦到她死时的场景,尤其是还在她葬身的郊区小院里。
看了下时间,才凌晨三点多,索性也睡不着,她索性披了外衣坐到了院子里的秋千上。
这还是当初傅晟维做的,那时候傅晟维才十几岁,还是个腼腆的大哥哥,谁曾想到如今心思深成那个模样。
在这安静的夜里,任何声音都会被无限的放大,透过早就掉了漆铁门,傅盛欢往外边看去。
她听到了脚步声,很轻,又有些小心翼翼。
这种时候还往这里来的人,不得不让傅盛欢警惕。
与此同时,她的手中也出了些许的冷汗。
最近这段时间,她报了拳馆,还没来得及去学,私底下也在练习一些基本的路数。
唬人可以,实战怕是要露馅。
那外边的人似乎是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他包裹在一身棉袄之中,脸也裹的严严实实。
大夏天的,委实反常,傅盛欢还没来及呵斥,那人就先如同老鼠见了猫,一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本来傅盛欢就睡不着,这下子更是没了睡意。
这个地方不安全,如果她今天不在,这里就是老人和孩子,万一那人起了什么歹心,这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