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德胜的意思,他是有意培养自己?张诚连连应下目送师德胜离去的背影,心下思索起来,随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转身离开。
第二日一早师德胜拿了采买腰牌准备出宫,毫无意外的于宫门口被拦下,然后将他押解到宏远帝面前。
师德胜看着立在皇上一旁的如贵妃,表情肉眼可见的慌了慌,果然那女人脸上得意的表情压不住了,“皇上,没想到皇后姐姐身边的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此番你可要奖励臣妾。”
宏远帝闻言,眸色一暗,“你匆匆忙忙出宫还拒让侍卫盘查搜身,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师德胜低垂着头,“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宏远帝深深看了眼跪在下方的师德胜,这人是皇后最信任的人,没想到丞相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
“带下去搜身。”
立在一旁的明总管正准备带人去隔间搜身,如贵妃阻止,“皇上,都知道明公公和他关系最好,难免不会徇私,不如……”
“难不成要当着你的面去搜一个内监的身?”
见他生气了,如贵妃赶紧赔罪道,“皇上,您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想帮您弄清楚真相,不如找个眼生点的去搜身,岂不两全?”
宏远帝竟听从如贵妃的意见,向一旁的侍卫示意,“去找!”
不一会儿侍卫揪着一个内监给师德胜搜身,果然从他衣服的夹层里搜出一份折叠起来的信笺。
“拿过来朕看看!”
师德胜却扑通跪下了,如贵妃面上喜色更甚,她就不信这么大的罪名皇上还会包容。
皇上展信一阅,随后看向如贵妃,面上积怒几欲喷发,“不知贵妃是如何得知?”
如贵妃只当他怒极,便想趁机添把火,“这皇后姐姐虽然犯了大罪,但是她宫里倒是有一位十分正直的内监,是他告诉我的。”
皇上被气笑了,“这皇后通敌卖国是何等大罪,他为何先去告诉你,而不是来找朕?”
如贵妃直喊糟,嗫喏道,“许是……许是他……”
皇上将那份信笺扔在她脸上,“你大胆,竟敢陷害一国之母!”
如贵妃吓得跪倒在地,看着落在地上的信笺,那根本不是自己准备的图纸,而是皇后写给南阳郡王的家书,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与她预想的完全不同的状态。
皇上看着她眼底充满讽刺意味,真不知道丞相是怎么想的,竟然将此等杀头大罪的证据交给这个蠢女人,是嫌命太长了么?那就成全他吧!
“不如朕来替你解释解释,去把张诚带上来。”
如贵妃一听整个身体都软了,但是又想起绿茵还在她手里,莫名的生出了些底气。可当她看到明显被严刑拷打过的张诚,才升起的底气像被兜头一盆水浇灭了那一丝火星。
皇上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却转而对张诚说,“将你在內司招认的事给贵妃原原本本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