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带着陶罄菀到将军府的时候,安樾高兴极了,她已经是许久都没有看见自己的母亲了,早已经甚是想念了。一听到仆人们说安母已经到了,安樾便已经是坐不住了,直接是站在了院子中等着安母。
安母刚走进去,便就看到安樾正站在院子上,连忙是快走了几步到了安樾的面前。在细细打量了一遍安樾的面色,发现是没有丝毫的苍白之色,这才算是将心给放了下来,连忙是拉着安樾的手往屋子里去了。
一直到了屋中,安母按着安樾坐了下来之后,这才开口半是抱怨,半是心疼地说道,“你这孩子,前几日我还在家中和嬷嬷说,你如今是变得稳重了,不用我再去担心了。今日一看,几日前我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不作数的。怀孕的人可是不能久站的,下次可别这样了。”
听着安母的念叨,安樾没有觉得半分不耐烦。反倒是有些怀念,毕竟这些话从她嫁给许泽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在她耳边念叨这些事情了。就像她是在一夜之间彻底成为了一个大人了一般,即便安樾明白这是每一个人都必须要经历的,但是她依旧是觉得孤单。
安樾觉得自己已经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要溢出来的笑意,“母亲,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只是太想你了,这才等不及了。”
安樾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曾经为出阁时的娇憨,安母甚至是觉得安樾在下一瞬间就会变成曾经的那个小姑娘,然后扑进她的怀中撒娇。
“行了,你知道就好。”安母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过,很快安母便开始拉着安樾的手问东问西了起来,自然这些问题,问的都是关于安樾腹中的孩子的。
“樾儿,你这胎怀的还好吗?”安母极是关切地问道。
安樾想了想这才说道,“应该是挺好的吧,反正请来的郎中都说,我这胎怀的挺稳的。但是,我总是觉得我是有些太过嗜睡了些,有时候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困倦的。”
还没等安母说些什么,坐在一旁的陶罄菀却是先忍不住笑了一声。因着这笑声,一时间安樾和安母都是转头看向了她。陶罄菀这才意思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是轻咳了两声。
“大嫂笑什么?”安樾自然是不会因为陶罄菀这声笑声就恼了她,但是显然也不会就这么轻轻地放过。安樾现在可是觉得自己有孕之后,是越发的喜欢耍小性子了,可偏生从许泽回来之后,就一直是事事都纵着她,安樾这脾气也就是越发的变得促狭了起来。
陶罄菀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虽然,我还尚未开过怀,但是也曾是听说过,这妇人怀孕的时候是如何的辛苦,又是如何的不适。如今,妹妹只是嗜睡而已,这要是换成旁人不知道是要欢喜成了什么样子了,可偏偏妹妹还是不知足。”
安母听了陶罄菀也是忍不住笑着赞同道,“樾儿,这话你嫂子可是半点都没有说错。你啊,现在是越发的不知足了。想当年,我还你和你兄长的时候,不知道是比你现在难受了多少。那个时候,当真是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可偏偏又说不出是哪里难受。”
安樾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算是好运的了。
一旁的陶罄菀也是附和着说道,“是啊,这女子有孕的时候,可是辛苦着呢,也就是妹妹没有这么觉得了,若是我开怀的时候,能和妹妹你一样这么有福气就好了。”
安樾连忙笑着说道,“会的,会的。”
很快,安母、安樾和陶罄菀便笑作了一团。三人一直说话到日头都已经是西斜了,安母和陶罄菀这才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