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绿浮的答案时,安樾的心中的确是有了几分失落之感。不过随即便安慰自己,看来这就是天意了,有些事还真是强求不得的。
“没事,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你每天经手那么多的事,我若是让你事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反而是在为难你了。”安樾柔声说道。
既然,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除了那日在状元楼中,自己还在哪里见过这纹饰,安樾索性便决定将这件事彻底抛在脑后,免得日日记挂着,让自己徒增烦恼。
正这么打算着的时候,安樾却突然听到绿浮问道,“小姐,可需奴婢去打听一下?府内新来的李大娘对这些东西很是熟悉,说不定问问她,便能知道个结果。”
李大娘便是接替了府中孙大娘位置的管事,也是府中的老人了。之前,一直是在孙大娘的手下做事,不过,碍于孙大娘才是管事,所以处处被孙大娘压制。李大娘明明一手好本事,却是没有丝毫用武之地,这次升任管事,倒也算是她苦尽甘来了。
听了绿浮的话,安樾有了几分的心动。正想要同意绿浮这个提议时,却突然想起来,这个纹饰是她从一个男人的衣袖处临摹下来的。等到拿着纹饰问到李大娘处,若是没有问出个什么来,那还算一切都好。若是问出了个什么来,她又该如何解释。
想到这里,安樾拿着笔的手默默地紧了紧。
“还是算了吧。不过,是一件小事,想不起来也没有什么关系。为着这么个纹饰特意跑过去问人,反倒是显得有些兴师动众了。”安樾缓缓地摇了摇头,拒绝了绿浮地提议。
“等下,你便将这张纸给烧了吧,弄得干净些。”说着,安樾将自己刚刚画好的图样递给了绿浮。方才,想通了这件事其中一些关节的安樾顿时是觉得就连这张纸放在她的房内也是不妥的了。
绿浮见此,心中有了几分了然,这纹样大概是同状元楼内那两位公子有关了。不过,她向来也不是什么多言的性子,只伸手将纸接过,应了一声是,便默默退到了屋外,显然是去处理那张纸了。
绿浮办事沉稳,安樾一向放心。
日子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去,从不会为任何人停歇,也不会为任何人走的快些或是慢些。转眼间,中秋佳节已然临近。
这段时间,安樾倒是过得悠闲,也不出家门,就在自己的院子中待着。安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这段时间里是彻底变得乖顺了起来,就算三人一起向父母请安时,也不像是以前那样总在院子里对着安樾冷嘲热讽地刺上几句,只是看向安樾的眼神依旧是很不友善。
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安樾倒也不会傻傻地相信,安梒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真的学好,只现在这样便就已经很好了,至少不必总听着那些烦人的话了。至于,那些眼神只要和之前一样忽略就好。
若是硬要说有什么事情不是很顺心,那对于安樾而言也是有一件的。随着中秋渐行渐近,安母在她面前提起许泽次数便也越来也多了。是了,那个男人就要出孝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许泽那样的出身的人更是不可能让许家的香火就这么断送在自己身上,再加上各户人家的观望,安樾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等到许泽出孝的那日,便就是将军府被冰人们踏破门槛的那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