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今日的心情似乎是不错,三人刚行完礼,便让他们落了座。又问了几句,他们几人最近在做些什么,便把安梒和安竌给打发走了,独留下安樾一人同他们一起用了早膳。
安梒一跨出主院,那面上乖巧的样子便彻底挂不住了。
“凭什么?我们都是爹爹的孩子,怎么就只有安樾那个小贱人能留下来和父亲一起用早膳?安竌你也看见了,今天爹爹的心情有多好,可我们竟然连多几句话都说不上!”安梒柳眉倒竖,一脸愤懑地说道。
“行了,姐姐。不管怎么说,安樾才是夫人生的那个,我们之间本就不同。”安竌小声劝解道。
安梒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下安竌,“你要是像大哥一般知进取,早日得个功名,在官场上有了自己的位置,我们姐弟岂会像是今天一样在这个家里处境这般艰难。如今竟是连话都不能留在父亲身边多说上几句。”
见自己的姐姐又在训斥自己,安竌开始闭嘴不言,只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打算快些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他这个姐姐总是觉得自己在这个家中如何处境艰难,地位如何不堪,可平心而论夫人并没有对他们有过什么苛待。说到底,不过是安梒一个人将自己处处照比着嫡女的待遇,才会觉得意难平。
安竌身为男子,不论如何也是比安梒这样的闺阁小姐多出些见识的。就他几个同时庶子出生的好友来看,即便家中主母不为难,也少有像他一样活得轻松自在的。
道理安竌是没少和自己的姐姐讲,奈何安梒就是听不进去。最终,安竌只能默默祈祷,安梒往后不会铸成什么大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