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三个男人即将走到自己身边，季零伊连忙尖叫了一声：“等一下，我……我错了，我再也不逃跑了，我……我去接客，我听话。”

当下还是附和的好，她才有机会再想办法逃出去。

老鸨上下瞟了她一眼，犹豫了下：“不需要了，虽然老娘确实想占点便宜，但是想想还是不道德，既然都答应了那人，只要毁了你就好，那老娘还是守着这条道德线好了。”

季零伊心中咯噔一下，紧缩瞳孔，捏紧双拳：“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让你们抓我来这里的？”

老鸨哈哈笑了两声，双手盖住自己的额头，五官皱在一起：“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过，这种事情倒是常见，我也不与你废话，管你们是嫡庶相争，还是什么恩怨情仇，老娘只收人钱财为人消灾罢了。”

顿了顿，便转身打开房门，前脚踏出了门槛，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们几个随意，只要别把人弄死就好。”

语毕，准备出去。

季零伊慌忙取下头上的金钗压在自己脖子上，双目染红。瞪着门口的人：“你不是收了钱就替人消灾吗？那你可想过若是让我成为你们翠香楼的人，你以后能赚多少钱？只怕是那个人给你的数百倍吧。”

老鸨停住脚步，抓住门框的手勿得捏紧，似乎在犹豫不决。

季零伊呵呵笑了两声，捏着金钗的手指都显得发白：“若是你执意放着一个赚钱的路子不走，那今日我也不愿被这些劣等货色个给玷污，死了也罢，你便收着那替人消灾的小钱后悔去吧。”

“哎，等等，姑娘有话好说。”正在季零伊手上的力道加重的时候，门口的人突然转身阻止了她。三步作两并走来到季零伊面前，将金钗从她手里取出来。不大的眼睛因为一脸堆笑而小了好几分。

她拍了拍季零伊方才因为摔倒而沾染了灰尘的前襟，一股脂粉味夹杂着外面的冷风铺面而来：“姑娘，你方才的话可当真？你今后当真愿意在我这翠香楼待着？然后给我赚钱？”

季零伊心底缓缓松了口气，嘴角挂着干笑，忍住蠢蠢欲动的步子：“那是自然，其实实不相瞒，我之前在一个富贵人家做贴身丫鬟，但是那家主人对我并不好，所以我也想离开那家人的。”

从之前老鸨说的话来看，她恐怕只知道雇用她的人跟她有恩怨，至于是什么恩怨，只怕是不知。

当真如她所料，老鸨听了之后，便茅塞顿开般，笑容扩的更加大，将金钗插进她的发间，眼中精光闪烁：“原来如此，既然如此，那老娘便收了你。只是即便是你这么说，老娘也不似小姑娘那般好骗，今夜你便不用上台了，直接去接客吧，为了以防万一，把这个吃了。”

说着从腰见掏出一个黑色药丸，那药丸散发着醉人的香气，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季零伊咬咬唇，有些退缩的往后挪了一步，一个小动作便被老鸨捕捉无疑。她脸色一沉，阴阳怪气的开口：“怎么？你莫不是反悔了？”

季零伊呵呵笑了两声：“不是……只是，你大可在外面叫人守着，也不必用这个药吧。”

“客人办事，忌讳的便是有人在外面守着。这药能让你的一夜过的欲仙欲死，何必拒绝？”

老鸨眯起眼睛，对她的怀疑更重。

季零伊张口还想说什么，却不想一直站在旁边没动的几个大汉突然冲过来，将她的双手压制，而老鸨突然捏住她的两腮，将药丸塞进她口中。一拍胸脯，她便硬生生将药丸给吞了下去。

“哼，还想给老娘玩花招，告诉你，老娘这翠香楼不是白开这么多年的。你这小把戏，当初在那些姑娘身上可没少见。缓兵之计对老娘没用。”

老鸨拍拍手掌，语气轻蔑。倒是让季零伊心中咯噔作响，咳嗽了两声，眼睛因为急切与愤怒便得更加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