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将军府被血腥的味道生生吞没。
司命星君浑身颤抖的蹲在将军府的屋顶上,双手扒着屋檐,生怕一不小心便掉进血滩里,脸上是哭笑不得。
夙懿拿着抢来的扇子从一进将军府的门就开始一人不留的厮杀,上到六七十岁的厨娘,下到赟銘几岁的孩子,都被她用法力搅得粉碎。
就算此时的将军府内鲜血淋漓,一身白衣的夙懿也未曾沾染半分血迹,就算是三界之体的衣服上沾染了脏物,也会因三界之体的纯圣之力而不见一丝。
夙懿看了看自己的白衣格外干净明亮,与身旁的血红形成鲜明对比,不免笑了出来,或许这也算是杀人的一种乐趣吧。
此时的将军府内,赟銘被夙懿用结界固定到了一旁,这也是府内只剩他一人未死的原因。
夙懿提着赟銘的发妻,把手中的扇子扔到了其留下的鲜血之中,本不染一丝血迹的扇子顿时被鲜血染的通红。
赟銘睁大眼睛,撕心裂肺的喊:“史烨,你不得好死!”
夙懿歪头皱眉:“哦?不得好死?你怕是不知道,本尊是死不了的。”
赟銘:“你……你……”
夙懿不屑一笑,提着赟銘发妻的尸身走到他的面前。弯腰用手把尸身上的碎发抚到后面,把尸身的脸正对赟銘,然后满眼挑衅的看向他:“赟銘大人,您可是爱妻爱的出了名的,如今看到您的一众妻儿惨死于仇人手中,是否欢愉的很?”
赟銘气的浑身颤抖,想要冲出结界却没有一点办法,只得对着夙懿怒吼:“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史詹我算是杀对了,他就是一个怪物,不然怎会生出你这种东西来。”
夙懿笑道:“你算是说对了,本尊的确不是人,不过你既然敢污蔑本尊在凡间的生父,本尊也是要好好报答于你才是。”随后对着手上的尸身施法。
只见尸身缓缓的站了起来,双眼无神,面目狰狞,完全是一副丧尸的模样。
夙懿帮丧尸理了理头发,邪笑着说:“大人可没少带夫人逛些店铺吧,我想大家是对夫人很熟悉呢,不知夫人以这般容貌去大街上伤人,会不会改变百姓们对令夫人的看法呢。”
赟銘又是一颤,眼眶瞪得快要撕裂:“不!不可以!”
夙懿回过头:“哦?不可以?嘶…………当初大人灭我们全府,就连我院中那个已经八十多岁,还有着三个孙子的厨娘也不放过的时候,你怎么就没说不可以呢?”
夙懿双眼通红:“你当初杀了我至亲至爱的爹爹娘亲,杀了我那为了娶一名女子,而做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的哥哥时,怎么不说不可以呢?”
夙懿看着呆滞的赟銘,猛的吸了一口气:“你不仁,就休怪他人不仁,本尊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因果报应。”
说罢,夙懿放开了丧尸,施法让她走向大街。然后定住在结界里的赟銘,一把把他拉了出来,夙懿贴近赟銘脸,瞪大双眼:“往日你对本尊做的,本尊今日定当加倍奉还在你身上。”
说罢,夙懿伸手连同赟銘一便隐住了。
此时热闹的大街上不似以往,而是传出了阵阵惨叫。
夙懿紧拽身旁的赟銘,一步一步紧跟着他的发妻,让他看着他最亲爱的,善良的发妻是如何发疯伤人,被众人喊打,被众人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