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成！”林以薰声音骤然抬高，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她不由压低声音道，“妈，季医生说了，你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再出院。”

“在医院多待一天就多花一天的钱，我又没什么大问题，干嘛要在这里用钱买罪受？小薰，你去跟季医生说，咱明天就出院。”

林以薰知道母亲是因为担心钱的缘故，劝道，“妈，钱的问题你不必操心，你就安心在医院呆着吧，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小薰啊，妈妈的身体，妈妈自己知道，即便是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又何必白白浪费钱……”

“妈！”林以薰突然打断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着双眼道，“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林母流泪道，“小薰……是妈妈连累了你，要是妈妈没有得这个病，你也不会活得这么辛苦。”

“我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林以薰吸了吸鼻子，紧紧抱住林母，“只要妈妈在身边，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即便再苦再累，我都不在乎。”

……

林以薰在医院里守了一夜，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兴许是医院的空调打得太低，头也昏昏沉沉的，可她无暇理会这些，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昨天季医生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如果不尽快换肾的话，母亲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眼下除了，还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那便是钱。

换肾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后期修养也需要大量医药费，她到哪里去挣那么多钱？

林以薰在脑海里不断搜索，从从小玩伴到大学同学，从邻里到亲朋好友，却发现没有一个可以投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