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还来找他喝酒哪。”这狗东西还宿醉未醒呢,睡得如死猪一般。”
贺拔岳赶紧告辞:“既然校尉沉醉,那便不打扰了。”
就在贺拔岳寻找玉佩一无所获的时候。
宇文泰也到了宇文洛生的军营前,他几乎是与贺拔仲华几乎同时到的军营,然后,他便看见了贺拔仲华,当年还是武川少年时,两人便相识。
宇文泰笑了笑,迎上前去,大叫:“仲华。”
贺拔仲华也看见了他,一时不由得分外高兴,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宇文泰眼尖,早已经瞥见贺拔仲华怀中的那封信微露头角。
他悄悄伸手,正欲将那封信拿到手里,不提防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如铁钳一般,登时将他的手捉住。他回头瞧了瞧,正是三哥宇文洛生。
便在宇文洛生捏住宇文泰的手之后,贺拔仲华也发现了宇文泰的小动作,道:“黑獭,你做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信来,递给了宇文洛生,宇文洛生边回帐内边取信,宇文泰和贺拔仲华随后紧跟上来。
宇文泰叫道:“三哥,先不忙看信,我有话要说。”
宇文洛生道:“你不好好在太学读书,跑来这里做什么?”
宇文泰道:“我在太学见到贺拔岳了。也和他谈了你的事情,贺拔说他不太可能会背叛尔朱荣来跟随你,尔朱荣待他不薄,他不能卖主背德。”
宇文洛生沉吟道:“哦。”
此事,他虽然有所预料,但此刻,他距离晋阳并不甚远,数年不久,老友之间还是甚为挂念的。他拿起信,看到信封有才拆的痕迹,不由得一怔。
宇文泰也同时发现了,神情警惕,道:“三哥,这信被人动过手脚了。”
一旁贺拔仲华见宇文泰一见面便企图偷信,这时又不信任他,心下大是不悦。
“爹绝不会加害洛生叔叔。”
宇文洛生见贺拔仲华的神情,知道他有一些不高兴,当下走过去搂了搂他的肩膀:“仲华,黑獭也没说什么,你爹与我出生入死,绝不会负我。便不来投我,也没什么关系。”
宇文洛生这般表态,贺拔仲华心中大悦。
不过,他心中也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忽然想起来尔朱兆的事情,于是将尔朱兆半路追上自己,修改了日期的时期,大略的说了一遍。
宇文泰叫道:“三哥,这便是猫腻所在!”
宇文洛生听罢,面色有些凝重,在帐内走来走去。尔朱兆他听说过,是个比较粗疏的人,照道理而言,尔朱兆不应当有谋略。
一旁的宇文泰本来便心存疑虑,一听还有这个插曲,登时感觉不对劲。他来时心中本已忐忑。
《周书》记载,宇文洛生因为名声显赫,为尔朱荣所忌,后死于尔朱荣之手,记载寥寥,未详载宇文洛生死亡岁月,他穿越之后,曾经细细推断,有可能便是在眼前这个时间段。
他虽是穿越而来,但兄弟感情那般真实,兄弟俩相依为命的感觉那般真实,他既然穿越,既然知道三哥有危险,他必须要救三哥,要阻止三哥......
如果救下三哥,他说不定可以改变历史。
但是三哥这般固执,守诺,他又有些惊慌,性格决定命运,他觉得自己也有可能什么都改变不了。
三哥这一次,一定有危险,这只是一种直觉,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尔朱兆更改的地方便是不对劲的地方。他的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脸上满是焦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