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林肖会问这么一句，usan讷讷的仰起头，由于内心的恐惧，连牙齿都在打着颤：

“您，您怎么知道？”

林肖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站在usan跟前，嘲讽之余又是悲凉：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四年了，我进公司多久，你就跟了我多久。”

“不是的！一定是有人诬陷我！”usan惧怕林肖，根本不敢直视逆光而立的他，眸光一转，看见了他身后的苏清，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勾起了一抹嫉恨：“是你对不对？你在城东被人打了，所以来诬陷我。”

“够了！”林肖终于不耐的低喝了一声，他垂头凝望着扶着桌子巍巍站着的usan，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当时你为了逃脱责任，把疑点都推到李海身上，没错，李海是经常往城东跑不错，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经常往城东跑的缘故，才看见了你去贿赂城东老人。”

林肖从没有指派usan去城东做过什么，但是李海却从城东看见了usan。

“你可能没想到，正是你诬陷的这个人，发现了你的马脚。”

苏清有些惊讶，原来林肖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回去的路上，苏清心里有些复杂。

看着哑口无措的被林肖带来的人直接架走，而林肖时钟面无表情，她仿佛在心里读懂了，能眼睛都不眨的处理掉跟了他四年的一个人，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加冷漠无情。

“有什么话就说。”

车厢里的冷气十足，苏清看着飞速倒退的霓虹灯，睫毛忽闪忽闪，在眼睑下垂下一片阴郁。

“原来你早就调查usan了，是不是如果这次文件没被盗，这件事情就深埋谷底了？”

“说不准。”

林肖专心的开着车，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流在道路上蜿蜒。

“也是，她是跟了您四年的秘书，我只不过是还有两个月就终止的合约妻子，你怎么可能因为我受了一点伤而去责问她。”

林肖握方向盘的手骤然抓紧，湛黑的眸子似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余光从反光镜里扫了一眼，而后开口道：

“苏清。”

他鲜少叫苏清的名字，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在苏清心上止不住的荡起圈圈涟漪。

“有什么问题吗？”

苏清转过头，眼睛在灯光下琉璃闪烁，雾气氤氲：

“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顿了一顿，苏清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合约提前吧。”

合约提前，提早结束契约关系。

林肖眸子一闪，他喉结动了动，看着马路对面亮起的红灯，一瞬间情绪暗生，但强大的自制力千言万语都化成了简单的四个字：

“如你所愿。”

苏清转头望车窗外看去，夜色掩埋了她眼底的悲伤。

她心里无比理智，林肖是一个利益胜于感情的人，她不能喜欢上他，不会有结果。

两人沉默了一路，到了家后张婶已经准备好了热粥，用小巧的金边瓷碗盛到桌上，雾气在灯光下漾开，散发着浓烈的参药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