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种子像是生根发芽的藤蔓,种在惠比寿的心底,疯狂生长。
见这招有效,樱子继续诱导“你也不想想,之前妖怪们的委托全是由猫大人接受的,可是现在,全部交由我来做,这些,足以证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吧。”眸中透着得意的神采。
似乎,不是真的,都不太可能。
“你是说,你可以接受妖怪的委托?”惠比寿却听出了这个有价值的信息,眸中透着一丝希望。
“那当然,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委托给我便是,我可以帮助你的。”樱子信誓旦旦。
“你真的可以帮我?”惠比寿揪着樱子的肩膀,语气难免惊喜,忍不住加了力道。
“疼,你先放开我。”樱子吃痛的叫了起来
惠比寿赶紧乖乖的放开了樱子。
“当然可以,说说看,你需要我怎么做吧。”樱子似乎忘记了上次的自卖自夸给自己带来的难堪。
“我想让你帮我把那个人的财运给取回来。”说这话的时候,惠比寿的眸中透着凉意。
一定很失望吧。
樱子的第一直觉就是这样认为的。
惠比寿陷入了回忆。
初晨的天空微微泛起一抹亮光,人们大都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一所简陋不堪的土房子内,却异常的热闹。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体恤,黑色深裤的男孩把一块纸板垫在了被尿液浸湿的地方,抱起三岁的妹妹,自己躺到纸板上,把三岁的妹妹放在干的地方,小女孩咧着嘴朝他咯咯直笑。
旁边4岁的弟弟被吵醒了,也惴惴不安的哭了起来,男孩只能轻声哄着,像是被感染似的,三岁的妹妹也断断续续的跟着哭了起来。
狭小的房间内,小孩的哭泣声已经扰了别人的美梦。
男孩无奈,只能一手一个柔声哄着。
旁边大床上的父亲心烦的直起身子,点燃昨夜吸了剩下的半根烟头,死命的吸着。
兴许是他发出的动作太响,导致中间2岁的孩子也啼哭起来,一旁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脸狰狞“你要死噶,大半夜的抽什么烟?还不赶紧哄哄?”
“要你管?”男人眉头紧锁,心烦意乱。
“嘿,你这天杀的,我是你媳妇,我不管你,谁管你?”女人咄咄逼人。
男子气愤,猛的掀开被子,跑去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你还甩脸色,你甩给谁看呢呢?”见男人这副样子,女人不乐意了,也不顾一旁哭泣的孩子,挺着个大肚子朝男人走去。
男孩摇了摇头,又来了,这个每天都会上演的桥段。
“甩给你看怎么了,孩子哭成这样,你不哄?”男子责怪道。
“哄什么,没见我挺着个大肚子吗?”女人委屈巴巴。
“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生孩子,除了这个你还能做什么?”男子十分鄙夷。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那点出息,我们娘几个至于过的这么不像人样吗?”
“哪里又不像个人样了?”唐三怒瞪“一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他妈给我脸色看。”
“你……你不是人。”女子委屈,红了眼眶。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人?”男子怒瞪,开始在家里翻找东西。
女人大声啼哭“唐三,你混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正说着,身上便重重的挨了一鞭子,唐三一边使劲抽打一边骂骂咧咧“贱胚子。”
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屋内,被惊醒的小孩全都放声啼哭着,场面十分混乱。
“够了。”男孩眸中藏着一团燃烧的火焰。
唐三停了下来,十分不悦的看了过去。
痛哭的女人松了一口气。
“小子,翅膀硬了?一天吃我的,喝我的,还敢这么对我说话?”男子愤怒。
男孩却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居然被自己的儿子看不起,这让男人很受伤。
皮鞭毫不客气的抽在了男孩身上,男孩一声不吭,任其出气。
女人也只是表情木讷的看着,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似乎,这一切已经成为了习惯,在她的不闻不问之中。
打了半天都没反应,像个木头人似的,唐三累了,手中的皮鞭一丢,继续埋头酣睡。
男孩冷冷的打量着这狭窄的屋子,尽是不堪。
同样在打量的还有一个身着金黄色长袍,全身挂满了金银财宝的俊逸男子。
本应是一脸童真的年纪,男孩的眉稍却紧皱着,全然没有半分小孩子的气息。
他挣扎许久,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来,找了一双看起来还算合脚的鞋子,眼神清冷的看了一眼凌乱狭窄的屋子,不留一丝眷恋,扭头离开了。
他再也不想经历这种污浊贫瘠的生活了。
他要出去闯出一番作为。
惠比寿不紧不慢的跟着他。
男孩走走停停,终是转过身来“为什么跟着我?”
惠比寿大惊,一般人是看不到他的,可这男孩,似乎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