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摊子之后,刘庆忠坐在摊子上等着人来光顾他写信,然后等张彩朝来找他。
今摆摊的算晚的,平时他都是早上的时候就来到街上摆摊,傍晚的时候收摊,今却是下午的时候才来摆摊,已经算是晚了,不过不着急,通常他摆摊的时候一也没几个人来写信,好的时候倒是会很多,所以来迟来晚其实并不算得上是什么大问题。
他在摊位上坐定,已经打算好,今就在这里坐一个下午,正打着呵欠,突然却来人了,是街上卖材摊贩,是一个中年女人,他的丈夫因为年前接了一单生意,所以出去远门了,他们家也只是普通的人家,家境也就那样,就是靠着两口子卖菜,偶尔他丈夫和别人做一些生意来糊口。
家中还有一个孩子,孩子还,现在跟母亲一起住在家中,平时卖材的时候就带着,跟着夫妻两口子一起卖菜,今她要给自己丈夫写信,早早就收了摊子,然后让孩子跟着自己一起来到刘庆忠这里,找刘庆忠这个书生帮她写一封信。
“那书生,写一封信吧。”她抱着孩子,拿着一份自己家里包的茶叶,上一次她丈夫就是去做的茶叶生意,所以现在家里还有好些,正好带一些过来给这个写信的书生,到时候让他写信写得好看一点,他们一家人只有丈夫会认字,他们夫妇因为要卖菜和做生意所以识得数数,这样也够了,能够做生意糊口就很好,因为丈夫识得字,所以她不担心自己托人写过去的信自己的丈夫看不懂,就想要摆脱写信的刘庆忠,将信写得长一点,好看一点,将他们母子现在的情况都和她丈夫,想着摆脱这么多的事情不太好意思,就顺手拿了包茶叶过来,让刘庆忠帮忙写好这一封信。
她将茶叶递上给刘庆忠,脸上憨厚的笑笑。经常有人来拜托写信的时候,就顺带带着一些东西过来当做答谢报酬,想要拜托他将信写好一点,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笑笑接过那妇容过来的那一包茶叶,然后到:“大婶有什么要求,和我。”
那个妇人就一屁股坐下了,坐在刘庆忠摆放在桌子前面给客人坐的那张椅子上,有时候客人来的时候,因为有一些写信的要求要嘱托,又在写信的时候想要再添加要求,想看着他写完,他就在自己的摊位前,再摆一张椅子,然后等客人来的时候,客人可以坐在他的摊位椅子前,到时候可以一边看他写完,还一边和他聊一会儿。
妇人坐下:“就,一切安好,然后快点回来,注意身体平安,钱什么的都是不重要的,要人平安回来,平安就好。”妇人到:“再儿子也很好,我们都很想他,叫他做完生意快点回来,不要在外面惹闲花野草,要是被我知道了,他就死定了。”
妇人喋喋不休的到,书生听完都是思索一下,然后提笔书写,妇人话不多,除了写信的内容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和他了,并不是那种来到找他写信,喜欢聊的那一种类型,他写好信,就念给妇人听,读书人文笔不错,写出来的书信辞藻优美动听,虽然妇人不读书不识字,不懂得这些文字多么好的好处在哪里,但是听起来就是舒服,让人感觉到了殷殷切切的思念,絮絮的关心,想叫自己丈夫早点回来,平安归家的心意都写进去了,书生读出来的时候她都听到了,想必自己丈夫收到的时候,读信的时候也一定会感受到。
将写好的信读给妇人听,看到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将信封好了口交给她,妇人从口袋中摸出五文钱,交给书生,通常五文钱在这里可以买两个包子,两个烧饼,去买笔墨纸砚,纸张五文钱也有一刀了,当然了,是比较廉价的那种纸张,再精致一些的,例如刘庆忠现在给这个妇人写信用的纸张,就要六文钱一刀,一封信大多时候都只是费一张纸,信封不值得什么钱,去街上担货的货郎那里买,两文钱有两百封,都是用别人包东西不要的油纸张的边角料做成的,成本不费什么钱,所以卖起来也便宜,平时用的笔墨,他从家中带来的毛笔直到现在依然用的很好,他很爱惜自己的笔墨纸砚与书籍,所以使用的毛笔都保养的不错,能使用很长的时间,墨条平时去卖笔墨的店里挑上一两条廉价的就好,也不贵,就三四文钱一条,有时候运气好,他总能在那些卖笔墨的店外面放着的垃圾筐中,看到不少运过来店里的时候,在运输过程中不心断掉的墨条,他通常问过店里的掌柜,就将他们捡了回家,砚台更是不用操心,从家来带来的一个,一直用到现在,砚台是最不消耗的东西了,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所以给妇人写的这一封信,不算长,足有两页纸张,妇人给了他五文钱,计算了一下成本,完全足够。
妇人拿着信,就起身告辞了,转身走远,身影在街尾的时候,街道一个转弯,转身就消失不见,妇人拿着信,一直走到离刘庆忠写信摊子两条街外的一处驿站,将信交给驿站的人,付上十二文钱,嘱托驿站的人一定要送到,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自己家。
这个时候的物价,因为朝廷两年太平,所以衣食住行什么的,物质类的东西相对来还是比较优惠,就比如刘庆忠需要的笔墨纸砚,货郎担在街上卖的百货,都有很便宜实惠的,优质的高价的东西不是没有,只要消费得起,各种名贵讲究的也樱相对比起那些物质类的东西,更费钱,或者更值钱的是人力,例如驿站帮忙送信的差事,看距离远近,他们通常也是顺路捎带那些信件到要送的信的地址的那里的驿站,再在哪个驿站里找外面专门跑腿的人送信,
这些找人跑腿的钱,自然只能是将信拿过来,要求他们帮忙送信的人出了,然后所给的钱里,还得有一部分是给他们付的酬劳,他们虽然是四处出行,顺带的带着这些信送去各个地方的驿站的,并且有时候因为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原因,有时候还不一定保证会送到,不过大家有送信的需求,所以他们驿站帮忙给人送信已经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通常情况下,只需要付足够的酬劳就可以,看距离的远近,定的价钱。
比如妇人这一次要送去的目的地,就比较远,就收了她十二文钱,平时比较近的,大约十文钱左右,最低离不开这个价钱。
虽然差了一二文钱,不过一二文钱在这里可以买上一个包子,货郎那里买好些百货,只要会打算,也算是值钱了,而且他们一般也不止只帮忙给人送一封信。
在妇人离去之后,刘庆忠又在摊子上坐了一会儿,这一个下午的时间,总共来了三个客人,他写完信,等到傍晚的点,这个时候,朝廷的官署衙门都开始下班了,也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左右等的肚饿,刘庆忠就去了旁边的烧饼铺子买了两个烧饼,将自己桌子柜斗里装的茶壶拿出来,在外面摆摊写信坐上一,难免有口渴的时候,他就自己自备带了茶水来,平时就放在桌子的柜斗里,,柜斗里还专门叫人安了一个固定的木块,将茶壶放在那里比较稳,不会在搬桌子的时候让茶壶四处移动,导致茶水四溢出来。
就这自己带来的茶和着烧饼吃了,肚子饱了一点,继续坐在桌子前等,因为无聊,并且也估计着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来找他写信了,就拿出了桌子柜斗了放着的书,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