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洪队伍日以继夜地进行着,宫御风亲自监督,不停地催促着。
历时5日,一条泄水渠终于修好了,浝河的水分了一支奔涌着向着澎河而去。
眼看着浝河的水位下降了,宫御风松了一口气,觉得终于办成了一件大事,就高兴地带人回宫,准备在父皇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谁知他前脚回宫,后脚郁南总督的奏折就到了。
太子带人治水回来,皇上听闻刚松了一口气,可一接到奏折,神情立刻严肃起来。
原来浝河的水引到澎河之后,又造成澎河水位上涨,河堤决裂,河水呼啸着又淹没了一片片村庄和田地,造成了更大面积的受灾。
宫御风得知情况也傻眼了,赶紧为自己辩解着,“父皇,儿臣也没料到此次灾情这么严重,原以为……”
皇上抬手打断他的话,“朕此刻只想知道谁有更好的治水凉方。”他抬头看着众位爱卿。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此次洪灾实在太严重,连太子殿下的方法都治不住,哪还有什么良方。
此次江水引向澎河,结果造成受灾面积扩大,这个主意是太子出的,泻水渠也是他亲自领人去修的。
这是换了别人,恐怕脑袋都得搬家了。
见文武百官也没了主意,皇上背着手在朝堂上来回走着,烦闷地一挥手,“都回去好好想想,若再想不出治水良方,明日都不要来早朝了。”
北堂父子回到府里,还在议论着治水良方,丫鬟把菜端上桌,半天他们都没动筷子。
北堂静坐在那里默默听着,得知宫御风带人去治水,竟把浝河的水引向澎河,脸上露出了一抹嘲笑。
“亏他还是太子,真是头脑简单,他也不想想,郁南的大雨一下就是十日,浝河得多大的排水量。
澎河虽离得近,可是泻水量连浝河的五分之一都不及。
就这么把如同猛兽一般的水引过去,绝对会造成澎河河堤泛滥,导致受灾面积扩大。”
北堂卿和北堂诀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想到静儿一个姑娘家竟然对此事料事如神。
看着父亲和哥哥惊讶的眼神,北堂静平静地说,“父亲,明日早朝你能否带女儿去?我有治水良方。”
北堂卿更是惊讶,“文武百官都无可奈何的事,你竟有良方?”
北堂诀也提醒着妹妹,“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当做儿戏。”
北堂静点头,“静儿明白,水若治不好,极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的灾情,我绝不敢拿此事当儿戏。
正是因为有把握,才请求父亲带我去献良策。”
“你先说给为父听听。”北堂卿看着女儿。
北堂静摇头,“此事可是机密,我要亲自在朝堂上对皇上讲。”
北堂卿皱了眉头,“难道你父亲还会泄密?我只是怕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得先替你把把关,免得你在朝堂之上闯祸。”
北堂静依旧摇头,“不能面圣我就不讲,况且我即使说错了,看在父亲和哥哥的面子上,皇上也不至于斩了我的脑袋吧。”
“那可不一定。”北堂诀故意吓唬她,“这件事十分重大,皇上都为此焦虑,连太子都亲自出马去治水。
你若在朝堂之上瞎说一气,惹恼了皇上,他说不定真会斩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