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她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钱扔在柜台,磕磕绊绊地往外走去。
不料,玉白的皓腕却蓦地被人攥住,回头时,一眼撞进男人深不见底的阒黑色的眼睛里。
段子矜被他的扯得一怔,江临扯住她时也是一怔,不同的是,他是被她眼中深切的绝望所震慑。
心里有什么东西微微松动,江临看了她许久,一字一顿地问道:“段子矜,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段子矜闻言忽然沉默下来,似乎是在思考。
可不到一秒,她的瞳孔猛然缩紧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竟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退到了酒吧的门口。
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几丝凉意顺着脊背爬上了她的脖颈,段子矜扶着门框,微微地发起抖来。
在酒精的驱使下,她放松了防备,差点就说了不该说的话!
门外的冷风让她顿时清醒了不少,屋内昏暗的灯光从她脸上流过,仅仅一瞬,便又把她复杂的表情隐藏在了昏暗的环境之中,呈现给外人的,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哪还有半点醉酒之意?
“不是,江教授,我们只是如你所说的,萍水相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在小小的市、小小的酒吧里,是她段子矜和江临之间的距离。
爱是可念,不可说。